奥列什尼科夫挣脱出来,没命似跑下阶梯。保尔恶狠狠地望着他背影。“瞧,都是些什人赞成们观点!”
歌剧院里挤满人。人们小股小股从各个入口走进大厅和上面楼层。全市党团组织联席会议要在这里举行,对党内斗争进行总结。
剧院休息室里,大厅过道上,大家交谈话题是今天有批工人反对派成员要回到党队伍里来。前排坐着朱赫来、丽达和扎尔基,他们也在议论这个问题。丽达回答扎尔基说:“他们会回来。朱赫来说,已经出现转机。省委决定,只要他们检讨错误,愿意回来,们欢迎所有人归队,要创造种同志式气氛,并且打算在即将召开省代表大会上吸收柯察金同志参加省委,以此表示党对归队同志真诚是信任。现在很激动,期待着这刻到来。”
会议主席摇好会儿铃,会场静下来以后,他说:“刚才省党委做报告,现在由共青团里反对派代表
上,从中央跑来工人反对派代表发表演说,遭到多数与会者痛斥,接着,保尔上台发言,以不可容忍激烈言辞指责党背叛g,m事业。
第二天,团省委召开紧急全会,决定将保尔和另四名同志开除出省委会。保尔同扎尔基不说话,他们属于两个不同营垒。保尔在团支部拥有多数,他们在支部会上狠狠整扎尔基顿。斗争深入,结果保尔被开除出区委会,被撤销支部书记职务。此举引起轩然大波,有二十来个人交出团证,宣布退团。最后,保尔和他同伴被开除出团。
保尔苦恼日子从此开始,这是他生中最黯淡无光日子。
扎尔基离开公社走。脱离生活常规保尔心情压抑,站在车站天桥上,无神目光望着下面来来往往机车和车辆,却什都看不见。
有人拍拍他肩膀。这是个叫奥列什尼科夫共青团员,满脸雀斑和疙疸,善于钻营,又自命不凡。保尔过去就不喜欢他。他是砖瓦厂团支部书记。
“怎,把你给开除?”他问,两只白不呲咧眼睛在保尔脸上扫来扫去。
“是。”保尔简单地回答说。
“多次说过,”奥列什尼科夫迫不及待地接上去。“你图个什呢?遍地都是犹太佬,他们往哪儿都钻,到处都要他们发号施令。他们才巴不得修个商亭呢。上前线打仗是你事,他们却稳稳当当坐在家里。现在反倒把你给开除。”他不屑地冷笑声。
保尔用充满仇恨目光瞧着他,预感到要出点乱子。他控制不住自己,劈手揪住奥列什尼科夫胸脯,怒不可遏地晃来晃去,晃得他东倒西歪。
“你这个白卫分子鬼魂,卑鄙妓女,你扯什淡?你是跟谁讲这些屁话,你这个骨子里富农?混蛋,们城里被白军枪毙布尔什维克,多半都是犹太工人,你知不知道?你呀,哼!你跟谁说话?你也是反对派伙?这帮混蛋都该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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