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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发生这些事情。

在们第次见面几天后，弗兰克·格雷科巡警给打来电话，问们是否可以再去散个步。

电话是在夜里很晚时候打到艺术工坊里来——那时已经过九点很久。听到精品店电话铃响吓跳。之所以刚好在那儿，是因为刚刚改完衣服。感觉既迟钝又迷糊，原本计划上楼去跟玛乔丽和内森看电视，然后就睡觉，差点就无视正铃铃作响电话。但后来还是把它接起来，电话那头是弗兰克，他问愿不愿意跟他去散步。

“现在吗？”问道，“你想现在去散步？”

“如果你愿意话。今天晚上睡不着。反正是要出门散步，想也许你愿

当然爱上你父亲，安吉拉。

爱上他，可根本没道理爱上他，们不可能更不同。但也许，爱情反而在这样地方成长得最茁壮——在两个极端之间深渊里。

直是个衣食无忧、活得很滋润人。直足够幸运，非常轻巧地就度过人生。在人类历史上最残,bao那个世纪里，从未真正遭受任何伤害——除因为漫不经心而给自己招致那些小麻烦。（烦恼皆为自寻者，幸福哉。）没错，工作得很卖力，但很多人都是这样——而且工作相对来说无足轻重，就是给漂亮姑娘缝漂亮裙子而已。除此之外，还是个思想自由、肆无忌惮纵欲者，把追求肉体享受当作人生指导力量之。

然后是弗兰克。

他是个如此沉甸甸人——意思是，他沉重到骨子里。他人生打最开始就很艰苦。他做任何事都不会随随便便，不假思索，或漫不经心。他出身于个贫穷移民家庭，他犯不起错误。他是个虔诚天主教徒，是个警察，还是个赴汤蹈火、报效祖国老兵。他身上没有点纵欲者影子。他受不别人碰他，没错——但不只如此。他身上点享乐痕迹都没有。他穿衣服时纯粹只考虑实用性，他吃东西仅仅是为让身体有劲。他不社交，他不出门娱乐，他辈子都没看过场戏。他不喝酒，他不跳舞，他不抽烟，他从没打过架。他既朴素又有责任心。他不干讥讽、调戏或者胡闹事。他向来只说实话。

当然，他对婚姻很忠诚——他还有个漂亮女儿，是以上帝天使命名。

在个正常或理智世界里，像弗兰克·格雷科这样严肃认真人，怎会跟这样无足轻重人有交集呢？是什让们走到起？除跟哥哥沃尔特——这个让们两人都望而生畏、自觉渺小人——都有交集之外，们没有其他相似之处。而且们唯段共同经历还很悲惨。九四年，们起度过可怕天——那天使得们两个人都深感羞耻，遍体鳞伤。

二十年后，那天怎会让们彼此相爱呢？

不知道。

只知道们并不生活在个正常或理智世界里，安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