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突然露出笑容,他意味深长地说:“照理说,就你受过训练,本不该把你送到地方上去,弄不好就会生出乱子。唉,个受过特种训练军人旦摆脱军纪束缚,就很有可能对社会构成危害,旦危害社会,谁能管得你呢?
公安局警察恐伯不行,十来个人也未必能制服你,要是地方上管不你,那还得军队来管。这样吧,你转业手续先不要办,回家先看看,联系下工作,等有单位接收你,再回来办手续,记住,到地方上要好好干,可不许惹事哟。“梁军眼睛亮,似乎明白什,他猛地脚跟碰,挺胸道:”1号,梁军无论走到哪里,都绝不会给首长丢脸,您临别赠言记住。“李云龙微微笑,眨眨眼睛说:”好像没说什呀?好吧,准备出发,军队不养老,早晚都得走,不定哪天,也会脱军装回老家种地去。“明亮星光,似乎搀上露水,变得湿润柔和,夜空青碧犹如片海,断断续续白色碎云,幻化出道道隐隐约约河川,飘在深蓝色天幕上。李云龙和田雨站在露台上,仰望着夜空,李云龙通过北斗星勺柄找到那颗明亮北极星。那是正北方向,北京就在那个方向。李云龙默默地吸着烟,显得心事重重。田雨突然落下泪来,她擦着眼泪自语道:”赵刚和冯楠现在在哪儿,为什连个信也没有?“遥远天幕中,浩银河里,颗流星候然划破夜空,消逝在宇宙深处,紧接着又是颗……李云龙心里动,他猛地扔掉烟蒂,怔怔地望着流星消逝地方,他感到种不祥预兆。
此时,在北京西郊所军事机关将军楼里,赵刚和冯楠正相拥而坐。赵刚脸上到处都是青紫色伤痕。他嘴唇上有道可怕裂伤,露出残缺牙齿。
在白天批斗会上,赵刚被揪到台上喝令跪在地上,他倔强地直挺挺地站着,连腰也不肯弯,被几个造反派成员死死地按跪在地上,他又挣扎着站起来,参加批斗人们大怒,因为这样死硬反g,m分子还很少见,他们边高呼着口号:敌人不投降就叫他灭亡!边冲上去把赵刚打倒在台上,谁知顿拳打脚踢后,赵刚又晃晃悠悠站起来,造反派们气疯,他们又冲上来顿毒打,如此这般,反复多次,最后批斗会主持人见影响太坏,便宣布暂时散会。赵刚硬是坚持步步走回家,进门后才颓然倒下。
冯楠用温水浸湿手巾,给丈夫轻轻擦拭着,嘴里安慰着:“老赵,忍会儿,再给你上药。”赵刚笑笑,用手拍拍肚子说:“这点儿伤算什?这肚子上中过发9毫米口径子弹,五脏六腑都打烂,这条命本来就是拣来,又活这多年,已经赚嘛。”冯楠轻轻靠在丈夫身上说:“歇会儿再上路,好吗?
“”孩子们安排好吗?“”放心吧,早安排好。李云龙是个古道热肠人,孩子们交给他没什不放心。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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