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下午碰到她,”夏尔接着说,“在列亚尔太太家。对她说起你来,她却说不认识你。”
这好像是雷轰头顶。不过,她还是若无其事地答道:
“啊!恐怕是她忘名字!”
“也许在卢昂,”医生说,“不止个朗珀蕾小姐教钢琴吧?”
这就可以避免他再追问下去,同时也抬高自己身价,因为个经风历险、受人敬仰船长居然拜倒在她裙下,这不说明她多有魅力吗?
于是实习生自惭形秽。他也羡慕肩章,勋章,头衔。她当然喜欢这套:看她花起钱来大手大脚,不就目然吗?
其实,艾玛还有大堆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法没有说出口来,比如说,她来卢昂,想坐辆自备蓝色马车,驾匹英吉利骏马,还要有个穿翻口长筒靴马夫。是朱斯坦引起她这个想法,他要求做她侍仆;没有自备马车虽然不会减少她每次去幽会乐趣,但却肯定会增加她回家痛苦。
他们时常在起谈到巴黎,她最后总是自怨自艾地说:
“啊!要是们住在那里,该多好!”
越难以忍受,因为艾玛迫不及待地要重温她幸福——她贪恋,加上如漆似胶回忆,就像干柴烈火样燃烧起来。等到第七天,见莱昂,自然变成热情奔放拥抱。他热情却掩盖在无限惊异之下,不尽感激之中。艾玛全神贯注,却又有分寸地享受这种爱情,她利用温存体贴千姿百态,想把感情维持得天长地久,但想到有朝日,爱情会烟消云散,就难免不寒而栗。
她往往脉脉含情,用忧郁声音对他说:
“唉!你呀!你会离开!……你总要结婚!……你和别男人样。”
他问道:“哪些男人?”
“哪个男人不是这样?”她答道。
“这也可能。”
然后,她赶紧说:
“不过有她收据。等等!找来给你看。”
于是她
“啊!要是们住在那里,该多好!”
“难道们现在不幸福吗?”年轻人温情脉脉地反问她,面用手摸她鬓发。
“对,们幸福,”她说,都幸福得要发疯。吻吻吧!”
她对丈夫从来不像现在这样好,她为他做“阿月浑子”奶酪,晚餐后给他弹华尔兹舞曲。他觉得自己是世上运气最好人,艾玛也过得无忧无虑,但是天晚上.突然间,他问道:
“是不是朗珀蕾小姐给你上钢琴课?”
然后,她又故作伤感地把他推开,加句:
“你们都没有良心!”‘
天,他们有点哲学意味地谈到人世希望破灭,她要试试他是不是妒忌,或者也许是为需要倾吐衷情,她随便对他谈起,在他之前,她还爱过个男人。“自然不象爱你这样:”她连忙说,并且用她女儿头做保证:“没有发生什关系。”
年轻人信以为真,但还是不免要问问:“他”是干什?
“朋友,他是个船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