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天,包法利奶奶觉得非常奇怪:媳妇似乎前后判若两
“那该怎办呢?你想该怎办?”
“把带走!”她叫起来,“抢走也行!……唉!求你啦!”
她冲到他嘴边,仿佛吻嘴唇,就可以出其不意地抓住嘴里吐出来同意样。
“不过……”罗多夫回答说。
“什?”
她最后总算答应:“好吧!去。”
确,她像个侯爵夫人似伸出手来,对婆婆说:
“对不起,夫人。”
然后,艾玛回到楼上房里,伏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底下,像个孩子似地哭起来。
她和罗多夫商量过,临时出什事,她就在百叶窗上贴张白纸条,如果碰巧他在荣镇,看见暗号,就到屋后小巷子里会面。艾玛贴白纸,等三刻钟,忽然望见罗多夫在菜场角上。她想打开窗子喊他,可是他已经不见。她又失望地扑到床上。还好没过多久,她似乎听到人行道上有脚步声。没有问题,定是他。她下楼梯,走出院子。他在门外。她扑到他怀里。
上,两人就闹起来。
原来是头天晚上,包法利奶奶经过走廊时候,意外地发现费莉西和个男人在起。那人长着褐色连鬓胡子,大约四十岁左右,听见她脚步声,就赶快从厨房里溜走。艾玛听这话,笑起来,老奶奶却生气,说什除非自己不规矩,否则,总得要求佣人规规矩矩才是。
“你是哪个世界人?”媳妇说话太不礼貌,气得婆婆张口就问,她是不是在为自己护短。
“出去!”媳妇跳起来说。
“艾玛!……妈妈!……”夏尔大声喊叫,想要两边熄熄火气。
“你女儿呢?”
她考虑几分钟,然后答道:
“只好把她带走,真倒霉!”
“居然有这种女人!”他心里想,看着她走。
她刚刚溜进花园。因为有人喊她。
“小心!”他说。
“啊!你晓得就好!”她答道。于是她就讲起来,讲得太急,前言不对后语,又夸大其辞,还捏造不少事实,加油加酱,罗罗嗦嗦,结果他听不出个名堂来。
“得,可怜天使,不要怕,看开些,忍耐点!”
“可是已经忍耐四年,吃四年苦!……像们这样爱情,有什不可以拿到光天化日之下去!他们老是折磨。再也忍受不!救救吧!”
她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她眼睛里充满眼泪,闪闪发光,好像波浪下火焰;她胸脯气喘吁吁,上下起伏。他从来没有这样爱过她,结果他也没主意,反而问她:
但是两个女人都气得跑掉。艾玛顿着脚,翻来复去地说:
“啊!乡巴佬!真土气!”
夏尔跑到母亲那里;她正气得六神无主,结结巴巴地说:
“蛮不讲理、杨花水性东西!真不知道坏到什程度!”
她要马上就走,如果媳妇不来赔礼话。于是夏尔又跑到妻子面前,求她让步,他甚至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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