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艾玛后悔!
她甚至问自己:为什讨厌夏尔?如果能够爱他,岂不更好?但是他却没有助臂之力,让她回心转意,结果她本来就薄弱意志,要变成行动,就更加困难。
刚好这时药剂师来提供个机会。
消耗得干干净净,在她灵魂经风历险时候,在她环境不断改变时候,在她从少女到妻子,再到情妇各个阶段——就是这样,在她人生道路上,她把它们丢得不剩星半点,就像个旅客把他财富全都花费在路上旅店里样。
那,是谁使她变得这样不幸?是什特大灾难使她天翻地覆?于是她抬起头来,看看周围,仿佛要找出她痛苦原因。
道四月阳光使架子上瓷器闪闪烁烁,壁炉里火在燃烧,她感觉得到拖鞋下面地毯软绵绵;白天气候温暖,她听得见她孩子哇啦哇啦在笑。
确,小女孩在草上打滚,四围都是翻晒草。她伏在个草堆上。保姆拉住她裙子。勒斯蒂布杜瓦在旁边耙草,只要他走到身边,她就弯下身去,两只小胳膊在空中乱打。
“把她带过来!”母亲说,面跑去吻她。“多爱你,可怜小宝贝!多爱你!”
然后,她看见女儿耳后根有点脏,就赶快拉铃要人送热水来,把她洗干净,给她换内衣,袜子,鞋子,遍又遍地问她身体怎样,好像刚出门回来似,最后还吻她次,这才流着眼泪,把她交还到保姆手里。保姆见她反常态,意外得说不出话来。
晚上,罗多夫发现她比平常庄重多。
“这是心血来潮,”他认为,“下就会过去。”
他连三次不来赴约会。等他再来时候,她显得很冷淡,甚至有点瞧不起他神气。
“啊!你这是糟蹋时间,小妞儿……”他装出没有注意她唉声叹气、掏手绢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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