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心律不齐;夏尔要她服缬草汤,洗樟脑浴。但不管试什方法,她病似乎越治越重。
有些日子,她发高烧,说胡话,说个没完;兴奋过度之后,接着却又感觉麻木,言不发,动不动。要是恢复点知觉,她就拿瓶科罗涅香水往胳膊上洒。
因为她不断地埋怨托特不好,夏尔心里也想,她得病原因定是水土不服。头栽进这个想法,他也认真考虑迁地为良,打算换个地方开业。
从这时起,她喝醋,要瘦下去,得小小干咳症,倒胃口。
要夏尔离开托特,那是太划不来,他在这里住四年,好不容易才开始站稳脚跟呵!但是不走又怎办呢!他把她带到卢昂,去看他老师。老师说她得是神经病,应该换换空气。
夏尔到处打听,听说新堡区有个大镇,叫荣镇修道院,医生是从波兰来难民,上个星期搬到别地方去。于是他就写信给当地药剂师.解人口数目,离最近同行有多远,他前任每年有多少收入,等等。得到答复令人满意,他就决定,如果到春天艾玛病情还不好转话,他只好迁居。
准备搬家时候,有天,她在收拾抽屉.有什东西扎她手指。那是她结婚礼花上根铁丝。桔子花蕾上盖满灰尘,已经发黄,缎带银边也丝缕毕露。她把纸花扔到火里去,花烧起来.比干草还快。在灰烬中,它好像红色荆棘,慢慢地消耗干净。她看着纸花燃烧。硬纸做小果子裂开,铜丝弯曲,金线、银线熔化,纸做花冠萎缩,好像黑蝴蝶样沿着底板飘起,最后从烟囱中飞出去。
等到他们三月份离开托特时候,包法利夫人已经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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