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第五节’，《海斯曼报告》第五节。”
“嗯。
也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那个报告有五节。”菅井翻眼思考着，“之前说过，这是美国智库提交
报告吧？”
“说过。觉得可能同父亲专业病毒学有关。”
“也涉及到病毒学方面吧。”菅井视线落回到研人身上，“简单地说，《海斯曼报告》是关于人类灭绝可
研人穿过人群，朝菅井走去。
“让您专程跑
趟，真不好意思。”
正值壮年报纸记者没打领带，毛衣外套着夹克和大衣。他从眼镜背后看着研人，笑道：“你个人住，很少好好吃顿吧！肉、鱼、中国菜、东南亚菜，你喜欢哪种？”
研人在吃方面从不讲究，他选择
最简单食物。“吃肉吧。”
“好。”菅井望着站前环形交叉路周围建筑群，“那就吃烤羊肉吧。”说着，他迈出步子。
不多久，日本就会被中国、韩国和印度赶超。
“人类文明要是毁灭就好。”研人父亲冷笑说，“能够复兴科学文明只有理科。文科那帮家伙永远只会夸夸其谈。”
研人长大成人后，渐渐理解父亲话中道理。念本科四年中，研人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才能抽出时间参加英语社团。与此相反，文科生连课都不去上，整日吃喝玩乐，至少研人是这
觉得。但这帮家伙毕业后，竟能挣到五千万日元年薪，这样反差令研人难以接受。这个社会似乎黑白颠倒，流汗劳作人，反而没有吃喝玩乐人挣得多。不过，这个想法又令研人很不舒服——他发现自己继承父亲乖僻性格，就像与生俱来基因样，他想摆脱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
锦丝町车站前，研人将冻僵双手插入羽绒服口袋，忽然想起父亲生前个谜。
“既然你这讨厌自己工作，辞职不干不就得？”研人曾对酒后絮叨不已父亲说。
研人被领到家小酒馆风格餐馆。馆子里有隔间，每个隔间仅容数人围桌而坐。两人相对而坐，点烤羊肉自助餐。
他们喝着大杯啤酒，吃着羊肉，有搭没搭地聊会儿研人先父诚治，最后菅井主动触及正题。
“上次你提到《海斯曼报告》……”
“是。”研人探出身，“看到父亲实验笔记里用英文写着《海斯曼报告》，想弄明白那是什东西。”
“实验笔记？里面只写这个？”
父亲闻言答道：“但不能停止研究啊。”
“为什？”
“从事研究工作后，你就会明白。”父亲说，脸上露出少见幸福微笑。
那微笑是怎回事？它反映出先父怎样内心呢？尽管研人自己也开始研究工作，但还是没找到答案。多年研究生活只让他明白件事：理科生生存不易。
人流涌出车站闸机口。研人将方才种种思虑抛诸脑后，在车站大厅上下车乘客中搜索那张熟悉面庞。不久，个人朝他走来，向他举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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