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受过这等训练?”
“你们实验室也有研讨会吧?”
“当然。”
研人实验室每周会举行次“论文研讨会”。由事先指定学生在大家面前做最新论文解读。只要稍有未经证明结论或是逻辑错误,就会受到猛烈批判,所以发言者必须字斟句酌。如果不经过这番锻炼,就当不合格科学家。父亲生前经常抱怨:“在文科领域,擅长花言巧语、弄虚作假人也可能混出头,但在理科领域就不能有半点虚假。”
可是,这种训练也会造成副作用:在社交场合过分深思熟虑,习惯性地发表科学见解。比如群人正兴高采烈地谈论美味蛋糕话题,自己却在思考味觉受体作用机制。
研人坐到土井对面,土井会心笑:“在这儿全看见。”
“看见什?”研人不解地问。
“那是文科女孩吧?你们在交往吗?”
这本来是个吹嘘机会,但研人还是实话实说道:“若即若离吧,像靠范德华力相连两个分子。”
“哦……”土井呻吟道,“真可怜。”
手和左手样。换言之,它们就像对镜像。只有右手性物质可以作为药物,左手性物质则有毒,例如可导致胎儿畸形反应停。‘镜中牛奶不能喝’,说就是这个吧。”
麻里菜呆呆地听完,支吾句:“嗯”,然后问,“古贺君现在在研究什?”
“该怎说好呢……”研人推推眼镜,尽量简单地说明,“正在学长留下‘母核’结构上,添加各种‘侧链’,比如氨基、硝基。”
“这样啊。真辛苦。”
“嗯。”
“知道土井你想说什。”
“不敢说错话,就会不敢说话。”土井接着又说道,“何况文科女孩子,是不会找三K男友。”
研人被戳中痛处。所谓“三K”,是指“辛苦”“肮脏”“危险”,而基础学科研究室,能找到三K最好例子。研人他们每天工作十四小时,同刺鼻试剂打交道,必须穿着运动鞋,以便发生事
“实验室里有个不错女孩,但们都是金属原子,靠稳固金属键相连,动弹不得。”
“真想共价键结合啊。”
“是啊。”
两人沉默地吃会儿各自肉饼套餐。
“不过,”土井将味噌汤饮而尽道,“女孩子都喜欢会说话男生,而们这些人却被训练得笨嘴拙舌。”
“那去图书馆啦。”麻里菜换上刚碰面时笑脸走开。
研人目送她离开,不禁有点后悔。如果说“研制治疗风湿病新药”,也许会更容易理解吧。
研人闷闷不乐地走进食堂,买张套餐饭票。食堂里,文科理科学生都很多。学生们普遍认为,文科院系食堂饭菜更好吃。
从配菜窗口取过套餐,刚走几步,研人就看见个坐在窗边学生朝他招手,是本科时代认识土井明弘。他如今分入临床系,在实验室里重组大肠杆菌基因,制造特定蛋白质。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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