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很沉重……不是吗？……”
闯入者沉默地盯着她
鞋尖。她抬起头，长着雀斑额头生起
道细细皱纹。接着，她说道：
“您看起来有些焦虑。发生
什
事吗？”
“没什……告诉
……和他生活在起很辛苦吧？……”
“是有那点儿。他很,bao力……”
他感到不安，斜眼观察对方长着雀斑椭圆形面孔，细细红眉毛从绿色帽檐下露出来，肿胀嘴唇，沿着太阳穴而下两股红铜色头发遮住她耳朵，透明瞳孔发出道道光芒。
“她几乎没有胸部。”埃尔多萨因心想。伊波丽塔看着周围；突然，她亲切地微笑起来，问他：
“宝贝儿，您以为是个什样人呢？”
那句不合时宜且带着青楼气息“宝贝儿”，再加上前面那句随口而出“运气不好，要有耐心”，让埃尔多萨因有些愤恼。过会儿，他终于说道：
“不知道……总之，没想到您这冷漠……有那些时刻，您给人种不近人情感觉……也许错，但是……总之……那是您事儿……”
“真奇怪！试图想象他在精神病院里情形，但却做不到。只能大概辨别出他面孔小部分和只眼睛……得向您坦白，很早就预料到灾难到来。某天早上碰见他，他把切都告诉，突然间感到，您在他身边定很不幸福……但您定累。要出去趟。会让女房东把晚餐送过来。”
“不……没胃口。”
“好吧，那走。屏风在这里，您就像在自己家里样。”
当埃尔多萨因离开时，用种奇怪目光包围他，扇子般
伊波丽塔站起来：
“宝贝儿，从来不会演戏。来找您，完全是因为知道您是他最好朋友。您想要做什？……想要像抹大拉马利亚MaríaMagdalena，在《圣经·新约》中被描写为耶稣女追随者，传说中她是被耶稣拯救妓女，见证耶稣受苦、断气和埋葬，并痛哭流涕。西语中以“像抹大拉马利亚那样痛哭”比喻伤心痛哭。——译者注那样痛哭吗？……已经哭得够多……”
她也站起来，专注地盯着他，然而，在面孔下支撑着她意志坚硬线条逐渐被疲惫化解。她脑袋微微偏向侧，让埃尔多萨因想起他妻子……要是真是她就好……她正站在个陌生房间门口……上尉漠然地看着准备永远离开她，根本没有阻拦她……街道就在她面前……也许她会住进间肮脏旅店，就在那时，他突然心生怜悯，说道：
“不好意思……有点儿紧张。您就当在自己家里样。唯抱歉是现在手上没有钱。但明天就会有钱。”
伊波丽塔再次坐进椅子里，埃尔多萨因边踱步，边摸摸自己脉搏。脉跳得很快。与“占星家”和巴尔素特漫长谈话让他感到疲惫不已，他伤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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