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记得吗,你记得桌上土豆和打翻沙拉吗?此刻还是那副让你恼怒傻瓜模样吗?’
“但突然间为那样嘲弄他而感到羞愧,于是对他说——不,什也没说,拿起个口袋,将他头罩住:他
生活片段像被风吹动般,在眼前飘过。从来都搞不懂回忆所具备神秘运作方式:在们生命中最重要时刻,它总是能够让无关紧要细节或者某个在许多许多年都被们当下生活记忆所遮盖画面在突然之间获得无与伦比重要性。们早已忘记那些内在图片存在,直到遮盖着它们厚布突然被扯掉。于是,在那个夜晚,并没有想着巴尔素特,而只是躺在那里,在那令人悲哀房间里,期待着某个东西来临,已谈论过无数次‘某个东西’,在看来,它会让生活发生出乎意料转变,将过去完全摧毁,让成为个与过去完全不同人。
“事实上,所担心并不是犯罪本身,而是另个疑问:在犯罪之后会做什?会感到内疚吗?会发疯到最终去自首吗?抑或依旧会像从前那样生活,继续为无能而痛苦?是那无能造成生活支离破碎,用您话来说,它们是发疯症状。
“奇怪是,有时候感到愉悦感强烈冲击,或是用狂笑来伪装场疯癫发作;在遏制住那阵冲动后,试着思考绑架巴尔素特方式。很肯定他会自卫反抗,但也知道‘占星家’不是个无所防备人。会琢磨巴尔素特究竟是怎猜到军事部通告是伪造,并钦佩自己在他将满是肥皂泡脸转过来、几乎讽刺地说道‘假如通告是伪造,那得多有意思啊’时所表现出来镇定。
“他确是个混蛋,但也不甘落后;们俩区别在于,他不像那样对自身卑劣情感感兴趣。况且,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东西对而言都无关紧要。由来杀死他也好,由‘占星家’来杀死他也罢,事实上已将生命抛入个可怕角落,在那里,魔鬼们像玩弄骰子样玩弄感受。
“从远方传来嘈杂声:疲倦渗入关节;有时候感到肉体像海绵样,将寂静和休憩统统吸吮。关于艾尔莎可怕念头不断在心里升起,股沉默憎恶让咬紧嘴唇;甚至为自己可怜生活感到悲哀。
“然而,唯能拯救方法是杀死巴尔素特,突然,看见自己站在他身旁;他被粗麻绳绑着,躺在大堆麻布袋上面;只能看清他绿眼睛轮廓和苍白鼻子;微微俯下身,用左轮手枪指着他,温柔地将他太阳穴处头发拨开,低声说道:
“‘混账,你马上就要死。’
“他身子颤抖下,举起手枪,把枪管对准他太阳穴,再次低声对他说:
“‘混账,你马上就要死。’
“他手臂在粗麻绳下面使劲晃动,那是受到惊吓骨头和肌肉绝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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