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上床睡觉。整晚都在给个白痴占星……”
“如果打扰到您,那马上就走。”
“没有,别走。您打架?发生什?”
“发生很多事,要是您能够……不知道这个问题会不会吓到您……假如说,为能够建立您秘密社会,也就是说,为得到您所需要两万比索,为这两万比索您需要杀死个人,您会怎做?”
“占星家”调整番坐姿,此刻,他身体因受到惊吓而与椅面垂直……他脑袋尽管因为埃尔多萨因那席话所激起思绪而挺直,但看起来却仿佛沉沉搭在肩上似。他搓搓双手,审视着雷莫面庞。
“占星家”正准备上床,听见屋外小道上传来脚步声。由于狗没有发出叫声,因此他将侧门微微打开。道平行四边形光照到石榴树树冠,通过那片晕黄光他看见埃尔多萨因朝屋子走来,光线照亮他面孔。
“真是奇怪!”“占星家”心想,“之前怎没注意到这孩子戴着草帽呢?!他来做什?”
他摸摸腰间左轮手枪(这个动作出自本能),把门锁解开,埃尔多萨因走进屋里。
“以为您都睡。”
“请进。”
“您为什会问这个问题?”
“因为找到个拥有两万比索人。们可以绑架他,如果他拒绝在支票上签字,那们就严刑拷打他。”
“占星家”皱皱眉头。在解细节后他反而感到更加困惑,开始用左手手指转动戴在右手无名指上钢戒。紫色石头次次地反射在铜链上。尽管他依旧埋着头,双
埃尔多萨因走进书房。美国地图依然摊开着,三K党领土上插着黑色旗帜。罗盘盒子敞开在桌子上,“占星家”刚才定在占星。微风穿过窗栏,吹动着桌上纸张,埃尔多萨因待“占星家”把文件收进柜子里后,背对着花园坐下来。
他坐在那里,凝视着面前那张宽大面孔,歪鼻子从纷乱额头斜下来,菜花耳,宽大胸膛被紧紧裹在褪色黑色上衣里,铜链从马甲侧穿到另侧,粗糙沧桑手指上戴着枚镶有紫色石头钢戒。此刻“占星家”不再戴着帽子,可以看见他短短鬈发异常凌乱。他伸伸腿,把整个身体重量都压在扶手椅椅臂上。毫无光泽靴子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山里人,又像个淘金者。“巴塔哥尼亚Patagonia,指南美洲安第斯山脉以东,科罗拉多河以南地区;主要位于阿根廷境内,小部分属于智利。——译者注淘金者应该就是那副模样吧?”埃尔多萨因心想。他什也没说,看着桌上那张美国地图,回想起当天下午“占星家”边指着地图上联邦州边对“皮条客”说过话。
“三K党在得克萨斯州、俄亥俄州、印第安纳波利斯州、俄克拉荷马州和俄勒冈州势力很大……”
“朋友,您在说什……怎……”
“啊,对!……专门来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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