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听她话中大有幽怨之意,不由得怦然心惊,想起她当年发射毒针暗算自己,便是为要自己长陪在她身边,说道:“阿紫,你年纪小,就只顽皮淘气,不懂大人事……”阿紫抢着道:“什大人小
又和有结义之情,今日言不合,便杀功臣,究竟于恩义有亏。”当下长叹声,手离刀柄,说道:“你所见不同,时也难以勉强,你回去好好想想,望你能回心转意,拜命南征。”
萧峰虽拜伏在地,但身侧之人便扬扬眉毛,举举指头,他也能立时警觉,何况耶律洪基手按刀柄、心起杀人之念?他知若再和耶律洪基多说下去,越说越僵,难免翻脸,当即说道:“尊旨!”站起身来,牵过耶律洪基坐旗。
耶律洪基言不发,跃上马,疾驰而去。先前君臣并骑南行,北归时却是先后,相距里许。萧峰知道耶律洪基对己已生疑忌,倘若跟随太近,既令他心中不安,而他提及南征之事,又不能不答,索性远远远堕后。
回到南京城中,萧峰请辽帝驻跸南院大王府中。耶律洪基笑道:“不来打扰你啦,你清静下来,细想这中间祸福利害。自回御营下榻。”当下萧峰恭送耶律洪基回御营。
耶律洪基从上京携来大批宝刀利剑、骏马美女,赏赐于他。萧峰谢恩,领回王府。
萧峰甚少亲理政务,文物书籍,更是不喜,因此王府中也没什书房,平时便在大厅中和诸将坐地,传酒而饮,割肉而食,不失当年与群丐纵饮豪习。契丹诸将在大漠毡帐中本来也是这般,见大王随和豪迈,遇下亲厚,尽皆欢喜。
此刻萧峰从御营归来,天色已晚,踏进大厅,只见牛油大烛火光摇曳之下,虎皮下伏着个紫衫少女,正是阿紫。
她听得脚步声响,跃而起,扑过去搂着萧峰脖子,瞧着他睛睛,问道:“来,你不高兴?为什脸都是不开心样子?”萧峰摇摇头,道:“是为别事。阿紫,你来,很高兴。在这世界上,就只挂念你个人,怕你遭到什危难。你回到身边,眼睛又治好,就什也没牵挂。”
阿紫笑道:“姊夫,不但眼睛好,皇帝还封做公主,你很开心?”萧峰道:“封不封公主,小阿紫还是小阿紫。皇上刚才又升官,唉!”说着声长叹,提过只牛皮袋子,拔去塞子,喝两大口酒。大厅四周放满盛酒牛袋,萧峰兴到即喝,也不须人侍候。阿紫笑道:“恭喜姊夫,你又升官啦!”
萧峰摇摇头,说道:“皇上封为宋王、平南大元帅,要统兵去攻打南朝。你想,这征战起,要杀多少官兵百嘟起嘴,转过身,道:“早知在你心中,千个也及不上个她,万个活着阿紫,也及不上个不在人世阿朱。看来只有快快死,你才会念着点儿。早知如此…………也不用这远路来探望你。你……你几时又把人家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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