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听到声音,心下已是大惊,回过头来见到王夫人,更是脸色大变。他在各处欠下不少风流债,众债主之中,以王夫人最是难缠。秦红绵、阮星竹等人不过要他陪伴在侧,便已心满意足,这王夫人却死皮赖活、出拳动刀,定要逼他去杀原配刀白凤,再娶她为妻。这件事段正淳如何能允?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只好来个不告而别,溜之大吉,万没想到自己正当处境最是窘迫之际,偏偏又遇上她。
段正淳虽然用情不专,但对每个却也都真诚相待,凛之下,立时便为王夫人着想,叫道:“阿萝,快走!这青袍老者是个大恶人,别落在他手中。”身子微侧,挡在王夫人与段延庆之间,连声催促:“快走!快走!”其实他早被段延庆点重穴,举步也已艰难之极,哪里还有什力量来保护王夫人?”
这声“阿锣”叫,而关怀爱护之情确又出于至诚,王夫人满腔怨愤,霎时之间化为万缕柔情,只是在段延庆与甥儿跟前,无论如何不能流
寻思:“他要兴复燕国,势必同时与大宋、大辽为敌。大理小国寡民,自保尚嫌不足,如何可向大国启衅?何况初为国君,人心未定,更不可擅兴战祸。也罢,此刻假意答允,到那时将他除去便是,岂不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便道:“大理国小民贫,万兵员仓猝难以毕集,五千之数,自当供足下驱使。但愿大功告成。大燕、大理永为之国。”
慕容复深深下拜,垂涕说道:“慕容复若得恢复祖宗基业,世世代代为大理屏藩,决不敢忘陛下大恩大德。”
段延庆听他居然改口称自己为“陛下”,不禁大喜,又听他说到后来,语带呜咽,实是感极而泣,忙伸手扶起,说道:“公子不须多礼,不知段誉那小子却在何处?”
慕容复尚未回答,王夫人抢上两步,问:“段正淳那厮,却又在何处??慕容复道:“陛下,请你带同随从,到舅母寓所暂歇。段誉已然缚定,当即奉上。”
段延庆喜道:“如此甚好。”突然之间,阵尖啸声从他腹中发出。
王夫人惊,只听得远处蹄声隐隐,车声隆隆,几辆骡车向这边驰来。过不多时,便见四人乘着马,押着三辆大车自大道中奔至。王夫人身形晃,便即抢上去,心中只道段正淳必在车中,再也忍耐不住,掠过两匹马,伸手去揭第辆大车车帷。
突然之间,眼前多个阔嘴细眼、大耳秃顶人头。那人头嘶声喝道:“干什?”王夫人大吃惊,纵身跃开,这才看清,这丑脸人手拿鞭子,却是赶车车夫。
段延庆道:“三弟,这位是王夫人,咱们同到她庄上歇歇。车中那些客人,也都带进去吧!”那车夫正是南海鳄神。
大车车帷揭开,颤巍巍走下人。
王夫人见这人容色憔悴,穿着件满是皱纹绸袍,正是她无日不思段郎。她胸口酸,眼泪夺眶而出,抢上前去,叫道:“段……段……你……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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