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等闭眼刚要入睡,给打火声吵得睁大眼来,见壁缝中没火光透过来,原来那油灯又熄。朱丹臣笑道:“这老婆婆可老得背。”本待不去理她,但嗒嗒嗒之声始终不绝,似乎倘若晚打不着火,她便要打晚似。朱丹臣听得不耐烦起来,走到中间房中,黑暗中朦朦胧胧见那老婆婆手臂起落,嗒嗒嗒打火。朱丹臣取出自己火刀火石,塔声打着火,点亮油灯。那老婆婆笑笑,打几个手势,向他借火刀火石,要到厨房中使用。朱丹臣借给她,自行入房。
岂知过不多久,。中间房塔塔塔声音又响起来。巴天石和朱丹臣都大为光火,骂道:“这老婆子不知在捣什鬼!”可是嗒嗒嗒、嗒嗒嗒声音始终不停。巴天石跳出去,抢过她火刀火石来打,塔塔塔几下,竟点火星也无,摸上去也不是自己打火之具,大声问道:“火刀、火石呢?”这句话出口,随即哑然失笑道:“怎向个聋哑老婆子发脾气?”
这时木婉清也出来,取出火刀火石,道:“巴叔叔,你要打火?”巴天石道:“这老婆婆真是古怪,盏灯点又熄,熄又点,直搞半夜。”接过火刀火石,塔声,打出火来,点着灯盏。那老婆婆似甚满意,笑笑,瞧着灯盏火光。巴天石向木婉清道:“姑娘,路上累,早些安歇吧。”便即回到房中。
岂知过不到盏茶时分,那嗒嗒嗒、嗒嗒嗒打火之声又响起来。巴天石和朱丹臣同时从床上跃起,都想抢将出去,突然之间,两人同时醒觉:“世人岂有这等古怪老太婆?其中定有诡计。”
两人轻轻握手,悄悄出房,分从左右掩到那老婆婆身旁,正要扑而上,突然鼻中闻到阵淡淡香气,原来在灯盏旁打火却是木婉清。两人立时收热。巴天石道:“姑娘,是你?”木婉清道:“是啊,觉得这地方有点儿不对劲,想点灯瞧瞧。”
巴天石道:“来打火。岂知嗒嗒嗒、嗒嗒嗒几声,半点火星也打不出来。巴天石惊,叫:“这火石不对,给那老婆掉过。”朱丹臣道:“快去找那婆子,别让她走。”木婉清奔向厨房,巴朱二人追出木屋。但便在顷刻之间,那老婆子已然不知去向。巴天石道:“别追远,保护公子要紧。”
两人回到木屋,段誉、王语嫣、钟灵也都已闻声而起。
巴天石道:“谁有火刀火石!先点着灯再说。”只听两个人不约而同说道:“火灵火石给那老婆婆借去。”却是王语嫣和钟灵。巴天石和朱丹臣暗暗叫苦:“咱们步步提防,想不到还是在这里中敌人诡计。”段誉从怀中取出火刀火石,嗒嗒嗒打几下,却那里打得着火?朱丹臣道:“公子,那老婆子曾向你借来用过?”段誉道:“是,那是在吃饭之前。她打之后便即还。”朱丹臣道:“火石给掉过。”
时之时,各人默不作声,黑暗中但听得秋虫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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