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道:“舅妈过奖。但甥儿料想这段延庆擒住镇南王,决不会立即将他杀死,定要设法让他先行登基为帝,然后再禅位给他段延庆。这样便名正言顺,大理国群臣军民,就都没有异言。”王夫人问:“怎样名正言顺?”慕容复道:“段延庆父亲原是大理国皇帝,只因*臣篡位,段延庆在混乱中不知去向,段正明才做上皇帝。段延庆是货真价实‘延庆太’,在大理国是人人都知道。镇南王登基为帝,他又没有后嗣,将段延庆立为皇太弟,可说是顺理成章,名正言顺。”
王夫人奇道:“他……他……他明明有个儿子,怎说没有后嗣?”慕容复笑道:“舅妈说过话,自己转眼便忘,你不是说要将这姓段小子斩成十七八块?世上总不会有个十七八块
处。咱们第步,须得查明这没良心现下到那里。”慕容复道:“甥儿倒也听到这风声,不过这件事中间,却还有个老大难处。”王夫人皱眉道:“有什难处?你便爱吞吞吐吐卖关子。”慕容复道:“这个人刻下被人擒住,性命已在旦危之间。”
呛啷声,王夫人衣袖带动花碗,掉在地下摔得粉碎。
段誉也是大吃惊,若不是口中给塞麻核,已然叫出声来。
王夫人颤声道:“是……是给谁擒住?你怎不早说?咱们好歹得想个法儿去救他出来。”慕容复摇头:“妈舅妈,对头武功极强,甥儿万万不是他敌手。咱们只可智取,不可力敌。”王夫人听他语气,似乎并非时机紧迫,凶险万分,又稍宽心,连问:“怎样智取?又怎生智取法?”
慕容复道:“舅妈醉人蜂之计,还是可以再使次。只须换几条木柱,将柱上字刻过几个,比如说,刻上‘大理国当今天子保定帝段正明’字样,那人见之下,必定心中大怒,伸指将‘保定帝段正明’字样抹去,药气便又从柱中散出来。”
王夫人道:“你说擒住他,是那个和段正明争大理国皇位、叫什段延庆。”
慕容复道:“正是!”
王夫人惊:“他……他……他落入段延庆之手,定然凶多吉少。段延庆时时刻刻在想害死他,说不定……说不定这时候已经将他……将他处死。”
慕容复道:“舅妈不须过虑,这其中有个重大关节,你还没想到。”王夫人道:“什重大关节?”LL:“现下大理国皇帝是段正明。你那位段公子早就封为皇太弟,大理国臣民众所周知。段正明轻徭薄赋,勤政爱民,百姓都说他是圣明天子,镇南王人缘也很不错,这皇位是极难摇动。段延庆要杀他固是举手之劳,但刀下去,大理势必大乱,这大理国皇帝宝座,段延庆却未必能坐得下去。”
王夫人道:“这倒也有点道理,你却又怎知道?”慕容复道:“有些是甥儿听来,有些是推想出来。”王夫人道:“你生世便在想做皇帝,这中间关节,自然揣摩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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