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大惊，叫道：“你……你……这也太残忍
。”那女童哪加理会，只是用力吸血。小鹿越动越微，终于
阵痉挛，便即死去。那女童喝饱鹿血，肚子高高鼓起，这才抛下死鹿，盘膝而坐，手指天，手指地，又练起那“八荒六合唯
独尊功”来，鼻中喷出白烟，缭绕在脑袋四周。过良久，那女童收烟起立，说道：“乌老大，你去烤鹿肉罢。”虚竹心下嫌恶，说道：“小姑娘，眼下乌老大听你号令，尽心服侍于你，再也不敢出手加害。小僧这就别过。”那女童道：“不许你走。”虚竹道：“小僧急于去寻找众位师叔伯，倘若寻不着，便须回少林寺复命请示，不能再耽误时日。”那女童冷冷
道：“你不听话，要自行离去，是不是？”虚竹道：“小僧已想个法子，在僧袍中塞满枯草树叶，打个大包袱，负之而逃，故意让山下众人瞧见，他们只道包袱中是你，定向追来。小僧将他们远远引开，你和乌老大便可乘机下山，回到你缥缈峰去啦。”那女童道：“这法子倒是不错，多亏你还替设想。可是偏不想逃走！”虚竹道：“那也好！你在这里躲着，这大雪山上林深雪厚，他们找你不到，最多十天八天，也必散去。”
那女童道：“再过十天八天，已回复到十八九岁时功力，哪里还容他们走路？”虚竹奇道：“什
？”那女童道：“你仔细瞧瞧，现在模样，跟两天前有什不同？”虚竹凝神瞧去，见她神色间似乎大几岁，是个十二岁女童，不再像是八九岁，喃喃道：“你……你……好像在这两天之中，大两三岁。只是……身子却没长大。”
那女童甚喜，道：“嘿嘿，你眼力不错，居然瞧得出大两三岁。蠢和尚，天山童姥身材永如女童，自然是并不长大。”虚竹和乌老大都大吃惊，齐声道：“天山童姥，你是天山童姥？”
那女童傲然道：“你们当是谁？你姥姥身如女童，难道你们眼睛瞎，瞧不出来？”
乌老大睁大眼向她凝视半晌，嘴角不住牵动，想要说话，始终说不出来，过良久，突然扑倒在雪地之中，呜咽道：“……早该知道，真是天下第号大蠢材。……只道你是灵鹫宫中个个丫头、小女孩，哪知道……你……你竟便是天山童姥！”那女童向虚竹道：“你以为是什人？”虚竹道：“以为你是个借尸还魂老女鬼！”那女童脸色沉，喝道：“胡说八道！什借尸还魂老女鬼？”虚竹道：“你模样是个女娃娃，心智声音却是老年婆婆，你又自称姥姥，若不是老女人生魂附在女孩子身上，怎如此？”那女童嘿嘿笑，说道：“小和尚异想天开。”她转头向乌老大道：“当日落在你手中，你没取性命，现下好生后悔，是不是？”
乌老大翻身坐起，说道：“不错！以前曾上过三次缥缈峰，听过你说话，只是给蒙住眼睛，没见到你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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