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嗫嚅道：“这个……这个……小僧是少林弟子，即须回寺复命。到
寺中，从此清修参禅，礼佛诵经，再也不出来。”苏星河大吃
惊，跳起身来，放声大哭，噗
声，跪在虚竹面前，磕头如捣蒜，说道：“掌门人，你不遵师父遗训，他老人家可不是白死
？”
虚竹也即跪下，和他对拜，说道：“小僧身入空门，戒嗔戒杀，先前答应尊师去除却丁春秋，此刻想来总是不妥。少林派门规极严，小僧无论如何不敢改入别派，胡作非为。”不论苏星河痛哭哀求也好，设喻开导也好，甚至威吓强逼也好，虚竹总之不肯答应。苏星河无法可施，伤心绝望之余，向着师父尸体说道：“师父，掌门人不肯遵从你遗命，小徒无能为力，决意随你而去。”说着跃起身来，头下脚上，从半空俯冲下来，将天灵盖往石板地面撞去。虚竹惊叫：“使不得！”将他把抱住。他此刻不但内力浑厚，而且手足灵敏，大逾往昔，把抱住之后，苏星河登时动弹不得。苏星河道：“你为什不许
自尽？”虚竹道：“出家人慈悲为本，自然不忍见你丧命。”苏星河道：“你放开，是决计不想活。”虚竹道：“不放。”苏星河道：“难道你辈子捉住不放？”虚竹心想这个话倒也不错，便将他身子倒转来，头上脚下放好，说道：“好，放便放你，却不许你自尽。”苏星河灵机动，说道：“你不许自尽？是，该当遵从掌门人号令。妙极，掌门人，你终于答允做本派掌门人！”虚竹摇头道：“没有答允。哪里答允过？”苏星河哈哈笑，说道：“掌门人，你再要反悔，也没有用。你已向发施号令，已遵从你号令，从此再也不敢自尽。聪辩先生苏星河是什人？除听从本派掌门人言语之外，又有谁敢向发施号令？你不妨去问问少林派玄难大师，纵是少林寺玄慈方丈，也不敢命如何如何。”聋哑老人在江湖上威名赫赫，虚竹在途中便已听师伯祖玄难大师说过，苏星河说无人敢向他发号施令，倒也不是虚语。虚竹道：“不是胆敢叫你如何如何，只是劝你爱惜生命，那也是番好意。”苏星河道：“不敢来请问你是好意还是歹意。你叫死，立刻就死；你叫活，便不敢不活。这生杀之令，乃是天下第等大权柄。你若不是掌门人，又怎能随便叫死，叫活？”虚竹辩不过，说道：“既是如此，刚才话就算说错，取消就是。”苏星河道：“你取消‘不许自尽’号令，那便是叫自尽。遵命，即刻自尽便是。”他自尽法子甚是奇特，又是跃而起，头下脚上向石板俯冲而下。虚竹忙又把将他牢牢抱住，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并非叫你自尽！”苏星河道：“嗯，你又不许自尽。谨遵掌门人号令。”虚竹将他身子放好，搔搔光头，无言可说。苏星河号称“聪辩先生”，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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