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记性极好,学便会。”虚竹见他笑得颇为诡秘,似乎有点不怀好意,不禁起疑,问道:“你为什笑?”苏星河登时肃然,恭恭敬敬躬身道:“小兄不敢嘻笑,如有失敬,请掌门人恕罪。”虚竹急于要治众人之伤,也就不再追问,道:“咱们到外边瞧瞧去罢!”苏星河道:“是!”跟在虚竹之后,走到屋外。
只见众伤者都盘膝坐在地下,闭目养神。慕容复潜运内力,在疏解包不同和风波恶痛楚。王语嫣在替公冶乾裹伤。薛慕华满头大汗,来去奔波,见到哪个人危急,便抢过去救治,但这人稍见平静,另边又有人叫起来。他见苏星河出来,心下大慰,奔将过来,说道:“师父,你老人家快给想想法子。”虚竹走到玄难身前,见他闭着眼在运功,便垂手侍立,不敢开口。玄难缓缓睁开眼来,轻轻叹息声,道:“你师伯祖无能,惨遭丁春秋毒手,折本派威名,当真惭愧之极。你回去向方丈禀报,便说……说和你玄痛师叔祖,都无颜回寺。”虚竹往昔见到这位师伯祖,总是见他道貌庄严,不怒自威,对之不敢逼视,此刻却见他神色黯然,副英雄末路凄凉之态,他如此说,更有自寻断之意,忙道:“师伯祖,你老人家不必难过。咱们习武之人,须无嗔怒心,无争竞心,无胜败心,无得失心……”顺口而出,竟将师父平日告诫他话,转而向师伯祖说起来,待得省觉不对,急忙住口,已说好几句。玄难微微笑,叹道:“话是不错,但你师伯祖内力既失,禅定之力也没有。”虚竹道:“是,是。徒孙不知轻重之下,胡说八道。”正想出手替他治伤,蓦地里想起苏星河诡秘笑容,心中惊:“他教伸掌拍击师伯祖天灵盖要穴,怎知他不是故意害人?万掌拍下,竟将功力已失师伯祖打死,那便如何是好?”玄难道:“你向方丈禀报,本寺来日大难,务当加意戒备。路上小心在意,你天性淳厚,持戒与禅定两道,那是不必担心,今后要多在‘慧’字上下功夫,四卷《楞伽经》该当用心研读。唉,只可惜你师伯祖不能好好指点你。”虚竹道:“是,是。”听他对自己甚是关怀,心下感激,又道:“师伯祖,本寺即有大难,更须你老人家保重身子,回寺协助方丈,共御大敌。”玄难脸现苦笑,说道:“……中丁春秋‘化功大法’,已经成为废人,哪里还能协助方丈,共御大敌?”虚竹道:“师伯祖,聪辩先生教弟子套疗伤之法,弟子不自量力,想替慧方师伯试试,请师伯祖许可。”玄难微感诧异,心想聋哑老人是薛神医师父,所传医疗之法定然有些道理,不知何以他自己不出手,也不叫薛慕华施治,便道:“聪辩先生所授,自然是十分高明。”说着向苏星河望眼,对虚竹道:“那你就照试罢。”虚竹走到慧方身前,躬身道:“师伯,弟子奉师伯祖法谕,给师伯疗伤,得罪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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