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又似懊悔,但更多还是怜悯,好似觉得这些乡下人愚蠢之至,不值杀。只听他叹囗长气,黯然道:“去天台山吧!”
他提到天台山,那确是无可奈何之事。智光大师当年虽曾叁与杀害他父母这役,但後来智光大发愿心,远赴异域,采集树皮,医治浙闽带百姓瘴气虐病,活人无数,自己却也因此而身染重病,痊愈後武功全失。这等济世救人行迳,江湖上无人不敬,提起智光大师来,谁都称之为‘万家生佛’,乔峰若非万不得已,决计不肯去和他为难。
两人离泰安,取道南行。这次乔峰却不拚命赶路,心想自己好整以暇,说不定还可保得智光大师性命,若是和先前般兼和而行,到得天台山,多半又是见到乔光大师尸体,说不定连他所居禅寺也给烧成白地。何况智光行脚无定,云游四方,未必定是在天台山寺院之中。
天台山在浙东。两人自泰安咯向南,这次缓缓行来,恰似游山玩水般,乔峰和阿朱谈论江湖上厅事轶闻,若非心事重重,实足游目畅怀。
这日来到镇江,两人上得金山寺去,纵览江景,乔峰瞧着浩浩江水,不尽向东,猛地里想起事,说道:“那个‘带头大哥’和‘大恶人’,说不定便是人。”阿朱击掌道:“是,怎地咱们直没想到此事?”乔峰道:“当然也或者是两个人,但这两人定然关系密切,否则那大恶人决不至於千方百计,要掩饰那带头大哥身份。但那‘带头大哥’既连汪帮主这等人也甘愿追随其後,自是非同小可人物。那‘大恶人’却又如此得。世上岂难道有这麽两个高人,竟连个也不知道?以此推想,这两人多半便是人。只要杀那‘大恶人’,便秘是报杀父杀母大仇。”
阿朱点头称是,又道:“乔大爷,那晚在杏子林中,那些人述说当年旧事,只怕……只怕……”说到这里,声音不禁止有些发颤。
乔峰接囗道:“只怕那大恶人便是在杏子林中?”阿朱颤然道:“是。那铁面判官单正说道,他家中藏有带头大哥书信,这番话是在杏子林中说。他全家被烧成白地……唉,想起那件事来,心中很怕。”她身子微微发抖,震在乔峰身侧。
乔峰道:“此人心狠手辣,世所罕有。赵钱孙宁可身败名裂,不肯吐露他真相,单正又和他交好,这人居然能对他二人下此毒手。那晚杏子林中,又有什麽如此厉害人物?”沉吟半晌,又道:“还有件事也觉得奇怪。”阿朱道:“什麽事?”
乔峰着江中帆船,说道:“这大恶人聪明机谋,处处在之上,说到武功,似也不弱於。他要取性命,只怕也不如何为难。他又何必这般怕得知仇人是谁?”
阿朱道:“乔大爷,你这可太谦。那大恶人纵然得,其实心中怕得要命。猜他这些日子中心惊胆战,生怕你得知他真相,去找他报仇。否则话,他也不必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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