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道:“北妹说那里话来?马兄弟大仇示报,正凶尚未擒获,你身上可还挑着重担。,马兄弟灵位设在何处,当去灵前拜。”
马夫人道:“不敢当。”还是领着两人,来到後堂。阿朱先拜过,萧峰恭恭敬敬在灵前磕下头去,心中暗暗祷祝:“马大哥,你死而有灵,今日须当感应你夫人,说出真凶姓名,好让替你报仇伸冤。”
马夫人跪在灵位之旁还礼,面颊
阳,令马夫人先行得到讯息。只要她心中先入为主,阿朱装扮中便露出破绽,她也不易知觉。
马大元家住信阳西郊,离城三十余里。萧峰向当地丐帮弟子打听路途,和阿朱前赴马家。两人故意慢慢行走,挨次着时刻,傍晚时分才到,白天视物分明,乔装容易败露,到晚间,逢出来什麽都蒙蒙胧胧,便易混过。
来到马家门外,只见条小河绕着三间小小瓦屋,屋旁两株垂杨,门前块平地,似是农家晒谷场子,但四角各有个深坑。萧峰深悉马大元武功家数,知道这四个坑是他平时练功之用,如今幽明异路,不由得心中阵酸楚。正要上前打门,突然间声,板门开,走出个全身缟素妇人出来,正是马夫人。
马夫人向萧峰瞥眼,躬身向阿朱行礼,说道:“白长老光临寒舍,真正料想不到,请进奉茶。”
阿朱道:“在下有件要事须与弟妹商量,是以作不速之客,还请恕罪。”
马夫人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丝幽怨,满身缟素衣裳。这时夕阳正将下山,淡淡黄光昭在她脸上,萧峰这次和她相见,不似过去两次那麽心神激荡,但见她眉梢眼角间隐露皱纹,约莫有三十五六岁年纪,脸上不施脂粉,肤色白嫩,竟似不逊於阿朱。
当下两人随着马夫人走进屋去,见厅堂颇为窄小,中间放张桌子,两旁四张椅子,便甚少余地。个老婢送上茶来。马夫人问起萧峰姓名,阿朱信囗胡个。
马夫人问道:“白长老大驾光降,不知有休见教?”阿朱道:“徐长老在卫辉逝世,弟妹想已知闻。”马夫人突然抬头,目光中露出讶异神色,道:“自然知道。”阿朱道:“们都疑心是乔峰下毒手,後来谭公、谭婆、赵钱孙三位前辈,又在卫辉城外被人害死,跟着山东泰安铁面判官单家被人烧成白地。不久之前,到江南查办名七袋弟子违犯帮规之事,途中得到讯息,天台山止观寺智光老和尚突然圆寂。”马夫人身子颤,脸上变色,道:“这……这又是乔峰干好事?”
阿朱道:“亲到止观寺中查勘,没得到什麽结果,但想十之八九,定是乔峰这厮干好事,料来这厮下步多半要来跟弟妹为难,因此急忙赶来,劝弟妹到别地方去暂住年半载,免受乔峰这厮加害。”
马夫人炱然欲涕,说道:“自从马大爷不幸遭难,活在人世本来也已多余,这姓乔要害,正求之不得,又何必觅地避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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