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看得出神,问道:“段公子,你脚下走可是‘凌波微步’?只闻其名,不知其法。”
段誉喜道:“是啊,是啊!姑娘要瞧,这便从头至尾演遍给你看,不过能否演得到底,却要
,不停转将上来,又转将下去,他心中也如水轮之转。
只听得个汉人叫道:“大将军有令,那小姑娘须当生擒,不可伤她性命,暂缓纵火。”随又提高声音叫道:“喂,小杂种和小姑娘,快快下来投降,否则们可要放火,将你们活活烧成两只烧猪。”他连叫三遍,段誉和王语嫣只是不睬。那人取过火折打着火,点燃把稻草,举在手中,说道:“你们再不降服,便生火。”说着扬动火种,作势要投向稻草堆。
段誉见情势危急,说道:“去攻他个措手不及。”跨步踏上水轮。水轮甚巨,径逾两丈,比碾坊屋顶还高。段誉双手抓住轮上叶子板,随着轮子转动,慢慢下降。
那人还在大呼小叫,喝令段誉和王语嫣归服,不料段誉已悄悄从阁楼上转下来,伸指便往他背心点去。他使是六脉神剑中少阳剑剑法。原应指得手,那知他向人偷袭,自己先已提心吊胆,气势不壮,这真气内力便发不出来。他内力发得出发不出纯须碰巧,这次便发不出劲。那人只觉得背心上有什东西轻轻触下,回过头来,只见段誉正在向自己指指点点。
那人亲眼见到段誉连杀三人,见他右手乱舞乱挥,又在使什邪术,也是颇为忌惮,急忙向左跃开。段誉又出指,仍是无声无息,不知所云。那人喝道:“臭小子,你鬼鬼祟祟干什?”左手箕张,向他顶门抓来。段誉身子急缩,双手乱抓,恰巧攀住水轮,便被轮子带上去。那人抓落空,噗声。木屑纷飞,在水轮叶子板上抓个大缺口。
王语嫣道:“你只须绕到他背后,攻他背心第七椎节之下“至阳穴’,他便要糟。这人是晋南虎爪门弟子,功夫练不到至阳穴。”
段誉在半空中叫道:“那好极!”攀着木轮,又降到碾坊大堂。
西夏众武士不等他双足着地,便有三人同时出手抓去,段誉右手连摇,道:“在下寡不敌众,好汉打不过人多,只要斗他人。”说着斜身侧进,踏着“凌波微步”步子,闪得几闪,已欺到那人身后,喝声:“着!”指点出,嗤嗤声响,正中他“至阳穴”,那人哼也不哼,扑地即死。
段誉杀人,想要再从水轮升到王语嫣身旁,却已来不及,名西夏武士拦住他退路,举刀劈来。段誉叫到:“啊哟,糟糕!鞑子兵断后路。十面埋伏,兵困垓下,大事糟矣!”向左斜跨,那刀便砍个空。碾坊中十人登时将他们团团围住,刀剑齐施。
段誉大叫:“王姑娘,跟你来生再见。段誉四面楚歌,自身难保,只好先去黄泉路上等你。”他嘴里大呼小叫,狼狈万状,脚下“凌波微步”步法却是巧妙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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