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也只感激他恩德,钦佩他侠义心肠,这时听他说“这生世,是永远永远不会对你生气”这句话说得诚挚已极,直如赌咒发誓,这才陡地醒觉:“他……他……他是在向表白情意?”不禁羞得满脸通红,慢慢低下头去,轻轻道:“你不生气,那就好。”
段誉心下高兴,时不知说些什话好,过会,说道:“什也不想,只盼永如眼前般,那就心满意足,别无他求。”所谓“永如眼前般”,就是和她并骑而行。
王语嫣不喜欢他再说下去,俏脸微微沉,正色道:“段公子,今日相救大德,永不敢忘。但心……心早属他人,盼你言语有礼,以留他日相见地步。”
这几句话,便如记沉重之极闷棍,只打得段誉眼前金星飞舞,几欲晕去。
她这几句话说得再也明白不过:“心早属慕容公子,自今而后,你任何表露爱慕言语都不可出口,否则不能再跟你相见。你别自以为有恩于,便能痴心妄想。”这几句话并不过份,段誉也非不知她心意,只是由她亲口说来,听在耳中,那滋味可当真难受。他偷眼形相王语嫣脸色,但见她宝相庄严,当真和大理石洞中玉像模样,不由得隐隐有阵大祸临头之感,心道:“段誉啊段誉,你既遇到这位姑娘,而她又是早已心属他人,你这生注定是要受尽煎熬,苦不堪言。”
两人默默无言并骑而行,谁也不再开口。
王语嫣心道:“他多半是在生气,生很大气。不过还是假装不知好。这次如向他道歉,以后他便会老是跟说些不三不四言语,倘若传入表哥耳中,表哥定会不高兴。”段誉心道:“若再说句吐露心事之言,岂非轻薄无聊,对她不敬?从今而后,段誉宁死也不再说半句这些话。”王语嫣心想:“他句话也不说,只是纵马而行,想必知道到什地方去相救阿朱、阿碧。”段誉也这般想:“她句话也不说,只是纵马而行,想必知道到什地方去相救阿朱、阿碧。”
行约莫顿饭时分,来到岔路口,两人不约而同问道:“向左,还是向右?”交换个疑问眼色之后,同时又问:“你不识得路?唉,以为你是知道。”两句话出口,两人均觉十分有趣,齐声大笑,适才间阴霾扫而空。
可是两人于江湖上事情窍不通,商量良久,也想不出该到何处去救人才是。最后段誉道:“他们擒获丐帮大批大众,不论是杀还是关将起来,总有些踪迹可寻,咱们还是回到那杏子林去瞧瞧再说。”王语嫣道:“回杏子林去?倘若那些西夏武士仍在那边,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段誉道:“想适才落这场大雨,他们定然走。这样吧,你在林外等,悄悄去张上张,要是敌人果真还在,咱们转身便逃就是。”
当下两人说定,由段誉施展“凌波微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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