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叹口气,神色黯然,摇头道:“本来盼望得能结交这位朋友,但只怕无法如愿。”段誉问道:“为什?”乔峰道:“有个至交好友,两个多月前死于非命,人家都说是慕容复下毒手。”段誉矍然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乔峰道:“不错。这个朋友所受致命之伤,正是以他本人成名绝技所施。”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神情酸楚,他顿顿,又道:“但江湖上事奇诡百出,人所难料,不能单凭传闻之言,便贸然定人之罪。愚兄来到江南,为是要查明真相。”
段誉道:“真相到底如何?”乔峰摇摇头
瞧瞧热闹。大哥能允可?”
乔峰向他查问几句,知他果然真丝毫不会武功,不由得啧啧称奇,道:“贤弟身具如此内力,要学上乘武功,那是如同探囊取物般,绝无难处。贤弟要观看今晚会斗,也无不可,只是生怕敌人出手狠辣阴毒,贤弟千万不可贸然现身。”段誉喜道:“自当遵从大哥嘱咐。”乔峤笑道:“此刻天时尚早,你兄弟回到无锡城中,再去喝会酒,然后同上惠山不迟。”
段誉听他说又要去喝酒,不由得吃惊,心想:“适才喝四十大碗酒,只过得会儿,他又要喝酒。”便道:“大哥,小弟和你赌酒,其实是骗你,大哥莫怪。”当下说明怎生以内力将酒水从小指“少泽穴”中逼出。乔峰惊道:“兄弟,……你这是‘神脉神剑’奇功?”段誉道:“正是,小弟学会不久,还生疏得紧。”
乔峰呆半晌,叹道:“曾听家师说起,武林中故老相传,大理段氏有门‘六脉神剑’功夫,能以无形剑气杀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原来当真有此门神功。”
段誉道:“其实这功夫除和大哥赌酒时作弊取巧之外,也没什用处。给鸠摩智那和尚擒住,就绝无还手余地。世人于这六脉神剑渲染过甚,其实失于夸大。大哥,酒能伤人,须适可而止,看今日咱们不能再喝。”
乔峰哈哈大笑,道:“贤弟规劝得是。只是愚兄体健如牛,自小爱酒,越喝越有精神,今晚大敌当前,须得多喝烈酒,好好和他们周旋番。”
两人说着重回无锡城中,这次不再比拚脚力,并肩缓步而行。
段誉喜结良友,心情极是欢畅,但于慕容复及王语嫣两人,却总是念念不忘,闲谈几句,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先前误认小弟为慕容公子,莫非那慕容公子长相,与小弟有几分相似不成?”
乔峰道:“素闻姑苏慕容氏大名,这次来到江南,便是为他而来。听说慕容复儒雅英俊,约莫二十八九岁年纪,本来比贤弟是要大着好几岁,但决计想不到江南除慕容复之外,另有位武功高强、容貌俊雅青年公子,因此认错人,好生惭愧。”
段誉听他说慕容复“武功高强,容貌俊雅”,心中酸溜溜极不受用,又问:“大哥远来寻他,是要结交他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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