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却始终阴阳怪气默不作声,对秦家寨群盗叫骂宛似不闻不见。
姚伯当适才忙乱中去抢烛台,仓卒之际,原是没有拿稳,但以数十年功力修为,竟给小小枚钢针打落手中物事,以武林中规矩而论,已是输招,心想:“对方武功颇有点邪门,听那小姑娘说,青城派有什青字九打,似乎都是暗青子功夫,要是不小心在意,怕要吃亏。”当下挥手止住属下群盗叫闹,笑道:“诸这招功夫俊得很,可也阴毒得很哪!那叫什名堂?”
诸保昆嘿嘿冷笑,并不答话。
秦家寨大胖子道:“多半叫作‘不要脸皮,暗箭伤人!’”另个中年人笑道:“人家本来是不要脸皮嘛。这招名称很好,名副其实,有学问,有学问!”言语之中,又是取笑对方麻脸。
王语嫣摇摇头,柔声道:“姚寨主,这就是你不对。”姚伯当道:“怎?”王语嫣道:“任谁都难保有病痛伤残,小时候不小心摔跤,说不定便跌跛腿,跟人交手,说不定便丢手目。武林中们身上有什拐伤,那是平常之极事,是不是?”姚伯当只得点点头。王语嫣又道:“这位诸爷幼时患恶疾,身上有些疤痕,那有什可笑?男子汉大丈夫,第论人品心肠,第二论才干事业,第三论武功。脸蛋儿俊不俊,有什相干?”
姚伯当不由得哑口无言,哈哈笑,说道:“小姑娘言语倒也有些道理。这说来,是老夫取笑诸兄弟不是。”
王语嫣然笑,道:“老爷子坦然自认其过,足见光明磊落。”转脸向诸保昆摇摇头,道:“不行,那没有用。”说这句话时,脸上神情又温柔,又同情,便似是个做姊姊,看到小兄弟忙得满头大汗要做件力所不胜事,因此出言规劝般,语调也甚是亲切。
诸保昆听她说武林中人身上有何损伤乃是家常便饭,又说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品格功业为先,心中甚是舒畅,他生始终为张麻脸而郁郁不乐,从来没听人开解得如此诚恳,如此有理,待听她最后说“不行,那没有用”,便问:“姑娘说什?”心想:“她说这‘天王补心针’不行?没有用?她不知这锥中共有十二枚钢针。倘若不停手击锤连发,早就要这老家伙性命。只是在司马林之前,却不能泄漏机关。”
只听得王语嫣道:“你这‘天王补心针’,果然是门极霸道暗器……”诸保昆身子震,“哦”声。司马林和另外两个青城派高手不约而同叫出来:“什?”诸保昆脸色已变,说道:“姑娘错,这不是天王补心针。这是们青城派暗器,是‘青”字第四打功夫,叫做‘青蜂钉’”。
王语嫣微笑道:“‘青蜂钉’外形倒是这样。你发这天王补心针,所用器具、手法,确和青蜂钉完全样,但暗器本质不在外形和发射姿式,而在暗器劲力和去势。大家发枚钢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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