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摇头道:“非也,非也!”段誉怔,心想:“说你话有理,怎地你反说不对?”只听包不同道:“并不是话说得有理,而是实情如此。段兄只说话有理,倒似实情未必如此,只不过能言善道,说得有理而已。你这话可就大大不对。”段誉微笑不语,心想也不必跟他多辩。
包不同道:“昨天回到苏州,遇到风四弟,哥儿俩琢磨,定是有什王八羔子跟‘姑苏慕容’过不去,暗中伤人,让人家把这些帐都写在‘姑苏慕容’帐上。本来那也是件大大美事,有架可打,何乐而不为?”阿朱笑道:“四哥定开心得不得,那正是求之不得。”包不同摇头道:“非也,非也!四弟要打架,如何会求之不得?他是无求而不得,
家也都饿。老顾,老顾!”提高嗓子叫几声。老顾从侧门中探头进来,见姚伯当、司马林等干人已经不在,欢天喜地走进厅来。阿朱道:“你先去刷两次牙,洗两次脸,再洗三次手,然后给们弄点精致小菜。有点儿不干净,包三爷定要给你过不去。”老顾微笑点头,连说:“包你干净,包你干净!”
听香水榭中婢仆在间花厅中设筵度。阿朱请包三先生坐首座,段誉坐次位,王语嫣从第三位,阿碧和她自己在下首相陪。
王语嫣没等斟酒,便问:“三哥,他……他……”
包三先生向段誉白眼,说道:“王姑娘,这里有外人在座,有些事情是说不得,何况油头粉脸小白脸,更是信不过……”
段誉听得气往上冲,霍地站起,便欲离座而去。
阿碧忙道:“段公子你勿要生气,们包三哥脾气,向来是这样。他大号叫作包不同,定要跟人家挺撞几句,才吃得落饭。他说话如果不得罪人,日头从西天出来。你请坐。”
段誉向王语嫣瞧去,见她脸色似乎也要自己坐下,虽然不能十分确定,终究舍不得不跟她同席,于是又坐下来,说道:“包三先生说油头粉脸,靠不住得很。你们慕容公子呢,相貌却跟包三先生差不多吗?”
包不同哈哈大笑,说道:“这句话问得好。们公子爷比段兄可英俊得多……”王语嫣听这话,登时容光焕发,似乎要打从心底里笑出来,只听包不同续道:“……们公子爷相貌英气勃勃,虽然俊美,跟段兄脓包之美可大不相同,大不相同。至于区区在下,则是英而不俊,般英气勃勃,却是丑陋异常,可称英丑。”段誉等都笑起来。
包不同喝杯酒,说道:“公子派去福建路办件事,那是暗中给少林派帮个忙,至于办什事,要等这位段兄走之后才可以说。们既要跟少林派交朋友,那就放不会随便去杀少林寺和尚,何况公子爷从来没去过大理,‘姑苏慕容’武功虽高,万里外发出‘韦陀杵’拳力取人性命本事,只怕还没练成。”
段誉点头道:“包兄此言倒也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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