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林心急父仇,招数太过莽撞,诸保昆倒还能对付得来,可是姜孟两个老者运起青城派“稳、狠、阴、毒”四大要诀,锥刺锤击,招招往他要害招呼,诸保昆左支右绌,倾刻间险象环生。
他三人钢锥和小锤招数,每招诸保昆都烂熟于胸,看招,便推想得到以后三四招后着变化。全仗于此,这才以敌三,支持不倒,又拆十余招,心中突然酸,暗想:“司马师父待实在不薄,司马要师兄和孟姜两位师叔所用招数,无不知。练功拆招之时尚能故意藏私,不露最要紧功夫,此刻生死搏斗
口叫破。这下诸保昆猝不及防,要待杀她灭口,只因念之仁,下手稍慢,已然不及。何况“天王补心针”五字既被司马林等听去,纵将王语嫣杀,也已无济于事,徒然更显作贼心虚而已。
这当儿诸保昆全身冷汗直淋,脑中团混乱,回头,只见司马林等各人双手笼在衣袖之中,都狠狠瞪着自己。
司马林冷冷道:“诸爷,原来你是蓬莱派?”他不再称诸保昆为师弟,改口称之为诸爷,显然不再当他是同门。
诸保昆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神情极为尴尬。
司马林双目圆睁,怒道:“你到青城派来卧底,学会‘破月锥’绝招,便即害死爹爹。你这狼心狗肺之徒,忒也狠毒。”双臂向外张,手中已握雷公轰双刃。他想,本派功夫既被诸保昆学得,自去转授蓬莱派高手。他父亲死时,诸保昆虽确在成都,但蓬莱派既学到这手法,那就谁都可以用来害他父亲。
诸保昆脸色铁青,心想师父都灵子派他混入青城派,原是有此用意,但迄今为止,自己可确没泄漏过半点青城派武功。事情到这步田地,如何能够辩白?看来眼前便场恶战,对方人多势众,司马林及另外两位高手功夫全不在自己之下,今日眼见性命难保,心道:“虽未做此事,但自来便有叛师之心,就算给青城派杀,那也罪有应得。”当下将心横,只道:“师父决不是害死……”
司马林喝道:“自然不是你亲自下手,但这门功夫是你所传,同你亲自下手更有什分别?”向身旁两个高高瘦瘦老者说道:“姜师叔、孟师叔,对付这种叛,不必讲究武林中单打独斗规矩,咱们起上。”两名老者点点头,双手从衣袖之中伸出,也都是左手持锥,右手握锤分从左右围上。
诸保昆退几步,将背脊靠在厅中条大柱上,以免前后受敌。
司马林大叫:“杀这叛徒,为爹爹复仇!”向前冲,举锤便往诸保昆头顶打去。诸保昆侧身让过,左手还锥。那姓姜老者喝道:“你这叛徒*贼,亏你还有脸使用本派武功。”左手锥刺他咽喉,右手小锤“凤点头”连敲三锤。
秦家寨群盗见那姓姜老者小锤使得如此纯熟,招数又极怪异,均大起好奇之心。姚伯当等都暗暗点头,心想:“青城派名震川西,实非幸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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