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怪他。瞧那朱丹臣对他如此恭谨,看来他定是大官子弟。个姑娘儿家,虽与他订下,但这般没来由跟着到他家里,好不尴尬。似乎他伯父和爹爹待他很凶,他们倘若对轻视无礼,那便如何?哼哼,放毒箭将他全家古脑儿都射死,只留段郎个。”正想到凶野处,忽听得窗上两下轻轻弹击之声。
木婉清左手扬,煽灭烛火,只听得窗外段誉声音说道:“是。”木婉清听他深夜来寻自己,颗心怦怦乱跳,黑暗中只觉双颊发烧,低声问:“干什?”段誉道:“你开窗子,跟你说。”木婉清道:“不开。”她身武艺,这时候居然怕起这个文弱书生来,自己也觉奇怪。段誉不明白她为什不肯开窗,说道:“那你快出来,咱们赶紧得走。”木婉清伸指刺破窗纸,问道:“为什?”段誉道:“朱四哥睡着,别惊醒他。不愿回家去。”
木婉清大喜,她本在为要见到段誉父母而发愁,当下轻轻推开窗子,跳出去。段誉低声道:“去牵马。”木婉清摇摇手,伸臂托住他腰,提气纵,上墙头,随即带着他轻轻跃到墙外,低声道:“马蹄声响,你朱四哥便知道。”段誉低声笑道:“多亏你想得周到。”
两人手携着手,迳向东行。走出数里,没听到有人追来,这才放心。木婉清道:“你干不愿回家?”段誉道:“这回家,伯父和爹爹定会关着,再也不能出来。只怕再见你面也不容易。”木婉清心中甜甜甚是喜欢,道:“不到你家去最好。从此咱两人浪荡江湖,岂不逍遥快·活?咱们这会儿到那里去?”段誉道:“第别让朱四哥、高叔叔他们追到。第二须得躲开那南海鳄神。”木婉清点头道:“不错。咱们往西北方去,最好是找个乡下人家,先避避风头,躲他个十天半月,待背上伤全好,那就什都不怕。”当下两人向西北方而行,路上也不敢逗留说话,只盼离无量山越远越好。
行到天明,木婉清道:“姑苏王家那批奴才定然还在找。白天赶道,惹人眼目,咱们得找个歇宿之处。日间吃饭睡觉,晚上行路。”段誉于江湖上事什也不懂,道:“任凭你拿主意便是。”木婉清道:“待会吃过饭后,你跟好好说,七日七夜中到那里去,若有半句虚言,小心你……”言未毕,忽然“咦”声。
只见前面柳阴下系着三匹马,人坐在石上,手中拿着卷书,正自摇头摇脑吟哦,却不是朱丹臣是谁?段誉也见到,吃惊,拉着木婉清手,急道:“快走!”
木婉清心中雪亮,知道昨晚两人悄悄逃走,全给朱丹臣知觉,他料得段誉不会轻功,定然行走不快,辨明二人去路,便乘马绕道,拦在前路,当下皱眉道:“傻子,给他捉住,还逃得?”便迎将上去,说道:“哼!大清早便在这儿,想考状元吗?”
朱丹臣笑,向段誉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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