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莉,到这儿来——已经是早上吗?把你蜡烛带进来。”
“打四点,”回答。“你需要带支蜡烛上楼去,你可以在这火上点着支。”
“不,不愿意上楼去,”他说。“进来,给生起炉火,就收拾这间屋子吧。”
“可得先把这堆煤煽红,才能去取煤。”回答,搬把椅子和个风箱。
同时,他来回走着,那样子像是快要精神错乱;他接连不断重重叹气,声连着声,十分急
快个钟头。”
他没理会到,可是他在微笑着。宁可看他咬牙也不愿看这样笑。
“希刺克厉夫先生!主人!”叫,“看在上帝面上,不要这瞪着眼,好像是你看见鬼似。”
“看在上帝面上,不要这大声叫。”他回答。“看看四周,告诉,是不是只有们俩在这儿?”
“当然,”这是回答,“当然只有们俩。”
可是还是身不由己地服从他,好像是也没有弄明白似。他用手推,在面前这些早餐什物之间清出块空地方,更自在地向前倾着身子凝视着。
现在,看出来他不是在望着墙;因为当细看他时,真像是他在凝视着两码之内个什东西。不论那是什吧,显然它给予极端强烈欢乐与痛苦;至少他脸上那悲痛,而又狂喜表情使人有这样想法。那幻想东西也不是固定;他眼睛不倦地追寻着,甚至在跟说话时候,也从来不舍得移去。提醒他说他很久没吃东西,可也没用,即使他听劝告而动弹下去摸摸什,即使他伸手去拿块面包,他手指在还没有摸到时候就握紧,而且就摆在桌上,忘记它目。
坐着,像个有耐心典范,想把他那全神贯注注意力从它那心意冥想中牵引出来;到后来他变烦躁,站起来,问为什不肯让他个人吃饭?又说下次用不着侍候:可以把东西放下就走。说这些话,他就离开屋子,慢慢地顺着花园小径走去,出大门不见。
时间在焦虑不安中悄悄过去:又是个晚上来到。直到很迟才去睡,可是当睡下时,又睡不着。他过半夜才回来,却没有上床睡觉,而把自己关在楼下屋子里。谛听着,翻来覆去,终于穿上衣服下楼。躺在那儿是太烦神,有百种没根据忧虑困扰着头脑。
可以听到希刺克厉夫先生脚步不安定地在地板上踱着,他常常深深地出声气,像是呻吟似,打破寂静。他也喃喃地吐着几个字;听得出只有凯瑟琳名字,加上几声亲昵或痛苦呼喊。他说话时像是面对着个人;声音低而真挚,是从他心灵深处绞出来。没有勇气径直走进屋里,可是又很想把他从他梦幻中岔开,因此就去摆弄厨房里火,搅动它,开始铲炭渣。这把他引出来,比所期望还来得快些。他立刻开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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