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留下什书,都要拿到大厅去,”约瑟夫说,“你要是再找到,那才是怪事哩;所以,随你便!”
凯蒂威吓他说要拿他藏书来赔她书;她在走过哈里顿身边时,微笑着,唱着,上楼。敢说,自从她来到这所房子以后,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或者除她最初来拜访林-那几趟。
亲密关系就是这样开始很快地发展着;虽然也遇到过暂时中断。恩萧不是靠个愿望就能文质彬彬起来,小姐也不是个哲人,不是个忍耐模范;可他们心都向着同个目——个是爱着,而且想着尊重对方,另个是爱着而且想着被尊重,——他们都极力要最后达到这点。
你瞧,洛克乌德先生,要赢得希刺克厉夫夫人心是挺容易。可是现在,高兴你没有作过尝试。所有愿望中最高就是这两个人结合。在他们结婚那天,将不羡慕任何人;在英国将没有个比更快乐女人。
只要说出那个字来就会使快乐。”
他喃喃地,听不清他说什。
“那你愿意作朋友吗?”凯瑟琳又问。
“不,你以后天天都会因而觉得羞耻,”他回答,“你越解,你就越觉得可羞;可受不。”
“那,你不肯作朋友吗?”她说,微笑得像蜜那甜,又凑近些。
再往下谈些什,就听不到,但是,再抬头望时,却看见两张如此容光焕发脸俯在那已被接受书本上,深信和约已经双方同意;敌人从今以后成盟友。
他们研究那本书尽是珍贵插图,那些图画和他们所在位置魔力都不小,使他们直到约瑟夫回家时还坐着不动。他,这可怜人,看见凯瑟琳和哈里顿坐在条凳上,把她手搭在他肩上,完全给吓呆。对于他所宠爱哈里顿能容忍她来接近,他简直不明白是怎回事:这对他刺激太深,使他那天夜晚对这事都说不出句话来。直到他严肃地把圣经在桌上打开,从他口袋里掏出天交易所得脏钞票摊在圣经上,他深深地叹几口气,这才泄露他情感。最后他把哈里顿从他椅子上叫过来。
“把这给主人送去,孩子,”他说,“就呆在那儿。要到自己屋里去。这屋子对们不大合适;们可以溜出去另找个地方。”
“来,凯瑟琳,”说,“们也得‘溜出去’。熨完衣服,你准备走吗?”
“还不到八点钟呢!”她回答,不情愿地站起来。“哈里顿,把这本书放在炉架上,明天再拿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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