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说他在村里有点小事要办;但他在早晨以前定可以赶到画眉田庄。那四个人也没陪着小姐回来。他们捎回口信说凯瑟琳病——病得离不开她屋子,希刺克厉夫不许他们去见她。痛痛快快骂这些笨家伙顿,因为他们听信那套瞎话,不把这话传给主人,决定天亮带群人上山庄去,认真地大闹番,除非他们把被监禁人稳稳地交到们手里。他父亲定要见到她,发誓,又发誓,如果那个魔鬼想阻止这个,即使让他死在他自己门阶前也成!
幸好,省去这趟出行和麻烦。在三点钟下楼去拿罐水,正在提着水罐走过大厅时,这时前门阵猛敲使吓跳。“啊,那是格林,”说,镇定着自己——“就是格林,”仍然向前走,打算叫别人来开门;可是门又敲起来:声音不大,仍然很急促。把水罐放在栏杆上,连忙自己开门让他进来。中秋满月在外面照得很亮。那不是律师。自己可爱小女主人跳过来搂着脖子哭泣着:“艾伦,艾伦!爸爸还活着吧?”
“是,”叫着,“是,天使,他还活着,谢谢上帝,你平平安安地又跟们在起啦!”
她已经喘不过气来,却想跑上楼到林-先生屋子里去;但是强迫她坐在椅子上,叫她喝点水,又洗洗她那苍白脸,用围裙把她脸擦得微微泛红。然后说必须先去说声她来,又求她对林-先生说,她和小希刺克厉夫在起会很幸福。她愣住,可是马上就明白为什劝她说假话,她向保证她不会诉苦。
不忍待在那儿看他们见面。在卧房门外站刻钟,简直不敢走近床前。但是,切都很安宁:凯瑟琳绝望如同她父亲欢乐样不露声色,表面上,她镇静地扶着他;他抬起他那像是因狂喜而张大眼睛盯住她脸。
他死得有福气,洛克乌德先生,他是这样死:他亲亲她脸,低声说:“去她那儿;你,宝贝孩子,将来也要到们那儿去!”就再也没动,也没说话;但那狂喜明亮凝视直延续着,直到他脉搏不知不觉地停止,他灵魂离开。没有人能注意到他去世准确时刻,那是完全没有点挣扎就死去。
也许凯瑟琳把她眼泪耗尽,也许悲哀太沉重,以致哭不出来,她就这眼中无泪地坐在那里直到日出:她坐到中午,还要待在那儿对着灵床呆想,但是坚持要她走开,休息下。好是把她劝开,因为午饭时律师来,他已经到过呼啸山庄,取得如何处理指示。他把自己卖给希刺克厉夫先生:这就是他在主人召唤以后迟迟不来缘故,幸亏,在他女儿来到之后,他就根本没有想到过那些尘世间种种事务。
格林先生自行负起责任安排切事情以及安排这地方每个人。他把所有仆人,除,都辞退。他还要执行他委托权,坚持埃德加-林-不能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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