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儿，是吧？’
同伴大叫，冲到窗前。‘如果能伸得出胳臂，就能揍他！’
“恐怕，艾伦，你会以为真是很恶毒；可是你不
解全部事实，所以不要下判断。即或是谋害他性命企图，也无论怎样不会去帮忙或教唆。但愿他死掉，必须如此；因此当他扑到恩萧武器上，把它从他手里夺过去时，非常非常失望！而且想到那嘲弄话所要引起后果，都吓瘫。
“枪响，那把刀弹回去，正切
给你作件好事，而且也为哈里顿主持公道！你用不着费心维护，凯瑟琳已经死去。没有
个活着人会惋惜，或是为羞愧，即使这时割断喉咙——是到结束时候！’
“还不如跟只熊搏斗，或是跟疯子论理还好些。唯方法就是跑到窗前，警告那个他所策划牺牲者，当心等待着他命运。
“‘今天夜里你最好在别地方安身吧！’叫着，简直是种胜利腔调。‘如果你坚持要进来，恩萧先生打算拿枪崩你。’
“‘你最好把门开开，你这——’他回答，用某种文雅名字称呼，不屑再重复。
““不管这闲事，’反唇相讥。‘进来挨枪崩吧，如果你愿意话。是已经尽到责任。’
“说完，就关上窗户，回到炉边位置上；能供使用虚伪可太少，没法为那威胁着他危险装出焦急样子。恩萧激怒地咒骂，肯定说还在爱那个流氓，因为所表现出那种卑贱态度，他就用各式各样称呼咒骂，而，在心里（良心从来没有责备过）却在想，如果希刺克厉夫使他脱离苦难，对于他那是何等福气啊！而如果他把希刺克厉夫送到他应去地方，对于又是何等福气啊！在坐着这
思索时，希刺克厉夫拳把背后扇窗户打下来，他那黑黑脸阴森森地向里面望着。窗子栏杆太密，他肩膀挤不进来。微笑着，为自己想象出来安全颇感得意。他头发和衣服都被雪下白，他那锋利蛮族牙齿，因为寒冷和愤怒而呲露着，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伊莎贝拉，让进来，不然可要让你后悔，’他就像约瑟夫所说‘狞笑’着。
“‘不能作杀人事，’回答。‘辛德雷先生拿着把刀和实弹手枪站在那儿守着呢。’
“‘让从厨房门进来，’他说。
“‘辛德雷会赶在前面先到，’回答，‘你爱情敢情这可怜，竟受不场大雪！夏天月亮照着时候，你还让们安安稳稳地睡觉，可是冬天大风刮回来，你就非要找安身地方不可！希刺克厉夫，如果是你，就直挺挺地躺在她坟上，像条忠实狗样地死去。现在当然不值得再在这个世界上过下去啦！是吧？你已经很清楚地给这个印象，凯瑟琳是你生命里全部欢乐：不能想象你失去她之后怎还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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