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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3 / 12)

同情他;而且,虽然他从今以后会直呻吟到他死那天,为凯瑟琳哭出血来,也不会同情他,不,真,真才不哩!”说到这儿,伊莎贝拉开始哭起来;可是,立刻抹掉她睫毛上泪水,又开始说,“你问,什事把逼得终于逃跑吗?是被迫作出这个打算,因为已经把他愤怒煽得比他恶毒还要高。用烧红钳子拔神经总比敲打脑袋需要更多冷静。他被搞得已经丢开他所自夸那种恶魔般谨慎,而要进行,bao力杀害想到能够激怒他,就体验到种快感;这快感唤醒保全自己本能,所以就公然逃跑;如果再落在他手里,那他肯定会狠狠地报复。”

“昨天,你知道,恩萧先生本该来送殡。他还特意让自己保持清醒——相当清醒;不像往常那样到六点钟才疯疯癫癫地上床,十二点才醉醺醺地起来。后来,他起来,不过情绪低沉得像要z.sha似,不适于到教堂,就跟不适于跳舞样;他哪儿也没去,坐在火边,把大杯大杯烧酒或白兰地直吞下去。

“希刺克厉夫——提这个名字就哆嗦!他从上星期日到今天就像是这家里个陌生人。是天使养活他,还是地狱里他同类养活他,也说不上来;可是他有近个星期没跟起吃饭。天亮他才回家,就上楼到他卧房里;把他自己锁在里头——倒像是会有人想要去陪他似!他就在那儿待着,像个美以美会教徒似祈祷着,不过他所祈求神明只是无知觉灰尘而已;而上帝,在他提及时候,是很古怪地跟他自己黑种父亲混在起!做完这些珍贵祷告——经常拖延到他嗓子嘶哑,喉头哽住才算完——他就又走掉;总是径直到田庄来!奇怪埃德加不找个警察,把他关起来!至于,虽然为凯瑟琳难过,却不能不把这段从受侮辱压迫中解脱出来时间当作个假期哩。

恢复精力,可以去听约瑟夫没完没说教而不哭泣,而且也可以不像以前那样跟惊恐小偷似蹑手蹑脚地在屋里走动。你可不要以为不管约瑟夫说什都会哭;可是他和哈里顿真是极为讨厌同伴。宁可跟辛德雷坐着,听他那可怕言语,也比跟这个‘小主人’和他那可靠助手,那个糟老头子,在起好!希刺克厉夫在家时候,往往不得不到厨房找伴,不然就要在那些潮湿而没人住卧房里挨饿;他不在家时,就像这个星期情形,就在大厅炉火角摆张桌子和把椅子,也不管恩萧先生在搞什,他也不干涉安排。如果没人惹他,他比往常可安静多;更阴沉些,沮丧些,火气少些。约瑟夫肯定说他相信他换个人:说是上帝触动他心,他就得救,‘像受过火锻炼样’。也看出这种好转征象,很觉诧异;可那与也无关。

“昨天晚上,坐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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