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儿!”他回答,从他背心里拔出把做得很特别手枪,枪筒上安着把双刃弹簧刀。“对于个绝望人,那是个很诱惑人东西,是不是?每天晚上总不能不带这个上楼,还要试试他门。若是有次发现门是开着,他可就完蛋;就是分钟之前还想出百条理由使忍下去,也定还是这样作:是有魔鬼逼着去杀掉他,好打乱自
骗他,他便要如何如何。
很后悔曾想从这第二个门里进去,他还没咒骂完,已经想溜开,可是还没能照这个打算做,他就命令进去,把门关上,上锁。房里炉火很旺,那就是这间大屋子里所有光亮,地板已经全部变成灰色;曾经闪亮白-盘子,当还是个小女孩时,总是吸引着瞅它,如今已被污垢和灰尘搞得同样暗淡无光。问他们可不可以叫女仆带到卧房去!恩萧先生却没有回答。他来回地走着,手插在口袋里,显然完全忘存在。这当儿,他是那样心不在焉,那样脸愤世嫉俗神态,使也不敢再打扰他。
艾伦,你对这特别不快活感觉不会奇怪吧,坐在那不好客炉火旁,比孤独还糟,想起四英里外就有愉快家,住着在世上所最爱人。然而却像是大西洋隔开们,而不是四英里:越不过它!扪心自问——该向哪儿寻求安慰呢?而且——千万不要告诉埃德加或凯瑟琳——撇开各种悲哀不谈,这点是主要:灰心绝望,因为找不到任何人能够或是愿意作同盟来反对希刺克厉夫!到呼啸山庄来住曾经几乎高兴过阵,因为这样安排就可以从此不必跟他单独过日子。但是他懂得跟们相处人,他并不怕他们会管闲事。
坐着,想着,悲悲切切地过会儿。钟敲八下,九下,同伴仍然来回踱着,他头垂到胸前,而且完全沉默,只有间或迸出声呻吟或声辛酸叹息。倾听着,想听到屋里有女人声音,心里充满狂乱悔恨和凄凉预感,终于忍不住出声地叹息着,哭。本来没理会是怎当着人伤心起来,直到恩萧在对面停住他那规规矩矩散步,而且以如梦初醒惊奇神情盯着。利用他那恢复注意力,就大声说:
“走得累,想上床睡觉!女仆在哪里?既是她不来见,就领去找她吧!”
“们没有女仆,”他回答,“你就伺候你自己吧!”“那,该在哪儿睡呢?”抽泣着,已经顾不得自尊心,自尊心已经被疲劳和狼狈压倒。
“约瑟夫会领你到希刺克厉夫卧房去,”他说,“开开那门——他在里面。”
正要遵命,可他忽然捉住,用最古怪腔调说:
“你最好锁上门,上门闩——别忘!”
“好吧!”说。“可是为什呢,恩萧先生?”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故意把自己跟希刺克厉夫锁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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