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6 / 6）

喊，面追。“喂，咬人！喂，狗！喂，狼！逮住他，逮住他！”

开小门，两个身毛妖怪便扑到喉头上，把弄倒，把灯也弄灭。同时希刺克厉夫与哈里顿起放声大笑，这大大地激怒着，也使感到羞辱。幸而，这些畜生倒好像只想伸伸爪子，打呵欠，摇尾巴，并不想把活活吞下去。但是它们也不容再起来，就不得不躺着等它们恶毒主人高兴在什时候来解救。帽子也丢，气得直抖。命令这些土匪放出去——再多留分钟，就要让他们遭殃——说好多不连贯、恐吓、要报复话，措词之恶毒，颇有李尔王①之风——

①李尔王——“Kinglear”莎士比亚名剧之，剧名即以主人公李尔王为名。

这剧烈激动使流大量鼻血，可是希刺克厉夫还在笑，也还在骂，要不是旁边有个人比有理性些，比款待者仁慈些，真不知道怎下台。这人是齐拉，健壮管家婆。她终于挺身而出探问这场战斗真相。她以为他们当中必是有人对下毒手。她不敢攻击她主人，就向那年轻恶棍开火。

“好啊，恩萧先生，”她叫道，“不知道你下次还要干出什好事！们是要在们家门口谋害人吗？瞧在这家里可再也住不下去啦——瞧瞧这可怜小子，他都要噎死啦！喂，喂！你可不能这样走。进来，给你治治。好啦，别动。”

她说着这些话，就猛然把桶冰冷水顺着脖子上倒，又把拉进厨房里。希刺克厉夫先生跟在后面，他偶尔欢乐很快地消散，又恢复他习惯阴郁。

难过极，而且头昏脑胀，因此不得不在他家里借宿宵。他叫齐拉给杯白兰地，随后就进屋去。她呢，对不幸遭遇安慰番，而且遵主人之命，给杯白兰地，看见略略恢复些，便引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