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莫理斯跟前,以便把五十法郎交给他,但是首先搂住莫理斯腰:“你从未对说过,你用刀子捅过贝尔维尔个女门房。”说着,德-夏吕斯先生激动得喘起气来,并把自己脸贴近莫理斯脸。“哦!男爵先生,”由于别人忘同他打招呼,小白脸就说,“您会相信这样事吗?”也许这件事确实不是真,也许事情倒是真,但做这件事人觉得事情干得可恶,必须加以否认:“会去伤害同样人?去伤害个德国佬,那是可以,因为在打仗,但伤害个妇女,而且是老年妇女!”这种道德标准式声明给男爵印象,犹如当头泼盆冷水般,只见男爵冷冷地离开莫理斯,但还是把钱交给他,不过脸上显出扫兴神色,仿佛是被人诈骗后不愿惹事就付钱,但心里很不痛快。男爵坏印象还因受惠者向他表示感谢方式而增加,因为此人说:“将把这钱寄给年老父母,还要给兄弟留点,他在前线。”这些动人感情使德-夏吕斯先生失望程度,几乎同表达这种感情话使他不快程度相差无几,这些话略带传统农民意识。絮比安有时告诉他们,要显得更为反常。于是,有个人带着承认干过某件坏事神态,大胆地说:“喂,男爵,您是不会相信,小时候,曾在锁孔里看父母拥抱接吻。这样不好,是吗?您好象认为这是骗人,不,可以向您起誓,对您说是真话。”对于这种假装反常努力,德-夏吕斯先生既感到失望又感到恼火,因为这种反常结果只是揭示出如此愚蠢和无知。即使是最为果敢小偷和杀人犯,他也不会感到满意,因为他们不会谈自己罪行。另外,在性虐待狂者——不管他如何善良,不管他如何之好——身上,都有种对恶渴望,这种渴望是那些为其他目而作恶人无法满足——
①萨拉-贝尔纳(1844-1923),法国女演员,因主演伏尔泰《扎伊尔》、拉辛《淮德拉》和雨果《爱尔那尼》而名声大振。第次世界大战时虽已截去右下肢,仍赴前线慰问士兵。
②布瓦西埃和古阿施是两家糖果店,前者位于嘉布遣会修女大街,后者位于马德莱娜大街。
这个青年明白自己错误为时已晚,他说自己不喜欢警察,甚至斗胆对男爵说:“你给约个地方”,但都无济于事,因为魅力已经消失。人们感到他装腔作势,就象那些竭力想说切口作者所写书那样。青年徒劳地列举他和老婆干所有“肮脏事”,德-夏吕斯先生只是感到惊讶,这些肮脏事怎如此之少。另外,这不光是不真诚问题。任何事都不象肉体快感和性欲倒错那样有局限性。从这个意义上看,如果改变话含义,人们确实可以说,人们总是在进行性欲倒错恶性循环。
如果说人们以为德-夏吕斯先生是亲王,那末与此相反,旅馆里人们都对有个顾客去世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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