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被人追求,有被人遗忘,有被人重新寻觅,也有时只求晤,目在于接触种不现实生活,这种虚无缥缈生活纵即逝,巴尔贝克条条道路到处有幻影神出鬼没。想到沿路树木,梨树呀,苹果树呀,柽柳树呀,在死后它们仍然生机盎然,似乎从它们身上得到教益,把精力扑到工作上吧,乘长眠安息时刻尚未敲响时候。
在格特奥尔姆下车,沿着又陡又硬洼路跑去,通过道独木桥越过小溪流,终于见到阿尔贝蒂娜,她正在教堂前作画,教堂钟塔林立,象朵带刺盛开红玫瑰。教堂大门上三角楣匠心独远,浑然体;石面浮雕赏心悦目,对称而出天使栩栩如生,面对们这对二十世纪青年男女,照例手秉大蜡烛,举行十三世纪宗教庆典。阿尔贝蒂娜摊开画布,苦心临摹正是这些天使们形象,她仿效埃尔斯蒂尔画法,大笔重彩,努力把握崇高神韵,大师曾对她说过,这崇高神韵使他妙笔生花,得以创造出这对对标新立异天使,与他所见到任何天使迥然不同。她收拾好画具。们俩互相依偎着,重新上洼路,留下小教堂,让它得到安宁,就象没看见们俩那样,让它倾听小溪永不停息潺潺流水声。顿时,小汽车飞奔起来,不回原路,却改道送们回家。们从马古维尔-奥格约兹面前驶过。夕阳照在半新半旧教堂之上,铺撒上层经世不衰美丽色泽。若想看清大浮雕真面目,似乎非透过这层流动着珠光玉液不可;圣母,圣伊丽莎白,圣若阿香,仍然在不可捉摸急流漩涡中漂游,然而却滴水不沾,或浮游在水面上,或沐浴在阳光下。座座现代塑像屹立在根根大柱上面,从热浪滚滚尘嚣中抛头露面,与夕阳金帆齐腰。教堂前棵大柏树活象祝圣场里圣物。们下车看片刻,踱几步。阿尔贝蒂娜对意大利草帽和绸巾(草帽和绸巾并没有给她带来丝毫舒服感觉),如有手脚连身感觉,绕着教堂走时,从中得到另种冲动,表现出懒洋洋满足,在们眼里,这神态优雅动人;绸巾和草帽不过是们女友外在新花样罢,可却觉得可亲可爱,用目光追逐着草帽和绸巾在暮色苍茫中映在翠柏上倩影。她本人是不可能自欣赏,但却意识到自己楚楚动人,因为她朝笑笑,弄弄头姿,整等头饰:“不喜欢它,它修复过,”她手指着教堂对说,顿时想起埃尔斯蒂尔论及古石雕美之珍贵和不可摹仿言论。阿尔贝蒂娜眼就看出是否修复过。真叫人不可思议,她对音乐无知达到可悲可叹地步,而对建筑艺术鉴赏则胸有成竹。别说埃尔斯蒂尔,就连也不喜欢这座教堂,教堂正面抹染夕晖展现在眼前,却引不起兴趣,下来看看纯粹是为讨好阿尔贝蒂娜。不过,觉得,印象派大画师未免自相矛盾;为何对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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