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晚不去参加德-萨冈夫人
舞会吗？”德-诺布瓦先生为
结束同布洛克谈话，对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说。
大使不是不喜欢布洛克。他后来不无真诚地同
们谈起他对他印象，当然这是因为在布洛克语言中保留着他已抛弃不用新荷马风格痕迹：“他相当有意思，说话文绉绉，尽用些古词。他和拉马丁或让-巴蒂斯特-卢梭①
样，动不动就提‘九位文艺女神’。这在当代青年中寥寥无几，即使在上辈青年中也是屈指可数。们这些人过去都有些浪漫。”但是，即使他觉得谈话人有种新奇感，他也认为谈话时间太长——
①让-巴蒂斯特-卢梭（1671-1741），法国诗人，著有《大合唱》、《赞美诗》、《颂歌》等诗集，大多以神话为题材。
“不去，先生，不再参加舞会，”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露出老年妇女迷人微笑回答道。“你们呢，都去吗？这是你们这个年龄做事，”她继而又说，眼睛望着她朋友夏特勒公爵和布洛克。“也受到
布洛克试图让他谈谈德雷福斯罪行，预测下法庭对这场审理之中民事诉讼会作出怎样判决。但他枉费心机。不过，德-诺布瓦先生似乎很乐意对判决后果谈些细节问题。
“如果是判刑，”他说，“就很可能被撤销，因为这场诉讼案证词很多，不会没有可供律师援引不合法定手续证词。关于亨利-奥尔良亲王大闹法庭事，还想再说句，很怀疑这是不是符合他父亲口味。”
“您是说夏尔特尔公爵②站到德雷福斯边去？”公爵夫人微笑地问道，但她眼睛都瞪圆，脸涨得通红，鼻子埋在她点心盘中，露出愤慨神色——
①奥尔良亲王（1867-1901），法国探险家，曾几次到中亚、东非探险。反对重审德雷福斯案件。
②夏尔特尔公爵（1840-1910），亨利-奥尔良亲王父亲。
“丝毫也不。只是想说，个家庭中在这方面有种政治意识。这种意识，们在可敬可佩克莱芒蒂纳公主①身上看到它登峰造极，而她儿子费迪南亲王②犹如继承份珍贵遗产那样把它继承下来。保加利亚亲王③可不会把埃斯代阿西少校搂在怀里。”——
①克莱芒蒂纳公主（1817-1907）出身波旁王朝支奥尔良家族，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浦女儿。
②费迪南亲王（1861-1948），克莱芒蒂纳公主儿子，1887年至1908年为保加利亚亲王，1908年至1918年为保加利亚国王。生野心勃勃，统保加利亚，促进国家进步。
③保加利亚亲王即费迪南亲王。
“他宁愿搂个普通士兵，”德-盖尔芒特夫人咕哝道。她经常和这个保加利亚人在儒安维尔亲王府共进晚餐。有次，他问她是不是爱嫉妒，她回答说：“是，殿下，连您表带都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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