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让圣卢当晚就动身。至于理发师,他平时是个吹牛大王,要吹牛就得会撒谎,用离奇谎言往自己脸上贴金,可这次却例外,他帮圣卢大忙,不仅闭口不提自己功劳,而且以后再也没对罗贝提这件事,好象虚荣心就要撒谎,既然不需要撒谎,虚荣心也就变成谦虚。
罗贝朋友们都对说,不管在东锡埃尔呆多久,也不管什时候再来,如果罗贝不在,他们马车、住房和业余时间都可归支配,感到这些年轻人心想用他们奢侈品和青春活力来帮助克服弱点。
“再说,”圣卢朋友们在恳求留下后又说,“您为什不每年都来呢?您不是也感到这里可爱生活使您很快乐吗?
您甚至就象个老兵,对团里发生切都感兴趣。”
他们把称作老兵,是因为看到仍然兴趣勃勃地要求他们根据自己看法,把知道名字军官按照他们德才分分类,就象从前读中学时,让同学给法兰西剧院演员排排队样。如果圣卢朋友在谈到个从来都是听人最先提到将军(如加利费或内格里埃什)时说:“内格里埃呀,是最平庸将军”,继而抛出个完美无缺、饶有趣味新名字,如博将军或谢斯兰-德-勃艮第将军,会感到又惊又喜,就和从前看到迪龙或法布夫尔名字大势已去,被个闻所未闻但突然变得赫赫有名阿莫里击退时心情完全样。“啊!甚至比内格里埃还要卓绝?在哪方面?请给举个例子。”希望他们把团里军官甚至包括下级军官作个明确区分,想看他们是怎样区分军官,从而掌握判断军人优劣标准。在最感兴趣、最乐意听人谈论军官中,有个是鲍罗季诺亲王,因为见到他机会最多。可是,尽管圣卢和他朋友无不公认这个漂亮军官管理他骑兵中队成绩斐然,无与伦比,但他们谁都不喜欢他。当然,他们还是把德-鲍罗季诺先生同有些行伍出身并且是共济会会员军官,那些独善其身,与别人很少交往,保持军士粗野外表人区别对待,但似乎也不把他归入贵族出身军官之列。不过,说实在,即使在对待圣卢态度上,他也和其他贵族军官大不样。那些贵族出身军官知道罗贝还是个小小士官,如果邀请他吃饭,他有权有势家庭会感到高兴(要不是因为这点,他家才不会瞧得起他们呢),因此,当个对年轻中士可能有用大人物到他们家作客时,他们会不失时机地邀请圣卢去赴宴。只有德-鲍罗季诺上尉例外。他和罗贝仅仅保持工作关系,而且关系很不错。亲王祖父曾被拿破仑皇帝册封为元帅和公爵亲王,续而又同皇室联姻,后来他父亲也娶拿破仑三世个表妹,政变①后两次出任部长,但他仍然感到圣卢和盖尔芒特社交圈瞧不起他。既然和圣卢他们不志同道合,反过来他也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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