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卢因为和情妇关系出现裂纹内心异常痛苦。不过,这样说未免太简单,会使人曲解这种痛苦。他个人呆着时,别什也不想,只想他情妇。想到她看见他精力充沛而对他充满敬意,想到她是带着这样心情离开他,他起初感到忧愁也就在不可挽回局面前消散,那时滋味是那样甘美,那样令人愉快,因此关系破裂经明确,也会象和解样使他陶醉。过些时候他再感到痛苦便是继发性痛苦症状:当他想到她可能很想同他接近,可能在等他句话,而此间,为报复,她可能会在某个晚上某个地方做某件事,他只要给她打个电报说他要去找她,她可能就不会干这件事;想到别人也许会乘机而入,过几天再去找她会太晚,因为她可能被别人占有;想到这些,痛苦波涛又会在他胸中翻腾。到底是怎回事,他无所知。他情妇保持沉默,这使他痛苦最后达到失控程度,他甚至怀疑她可能藏在东锡埃尔或者去印度。
有人说沉默是种力量;从另种意义上看,沉默被心爱人利用,会发出种可怕力量。它会增加等待方相思。世界上最没有比分离更能使两个情人朝思暮想!还有什比沉默更难跨越障碍呢?也有人说沉默是种酷刑,会使身陷囹圄、被迫受刑人发疯。可是,忍受心上人沉默又是怎样酷刑啊!这比保持沉默还要难以忍受!罗贝心里嘀咕:“她干什去?怎会杳无音信?她会不会欺骗,同别人搞上?”他还想:“究竟哪里得罪她,她居然这样点消息都不给?她可能恨,永远恨。”于是他拼命自责。沉默果然把他逼疯,是由于嫉妒,二是由于内疚。而且,这种沉默本身就是座监狱,甚至比监狱还要残酷。这个隔在两人之间空无物、但被遗弃者视线不能穿透空气隔板,是堵非物质、但又是难以逾越围墙。还有比沉默发出光更可怕吗?它让们看见不是个,而是成千上万个失踪女人,每个都表现出对爱情不忠诚。有时候,罗贝会突然心情舒缓,以为沉默即将打破,日夜盼望信就要飞来。他看见它朝他飞来,他留心着每个声音,他渴望仿佛得到满足,他喃喃自语:“信!信!”他象这样隐约看见块想象中温情绿洲后,又回到无穷无尽沉默这块真实沙漠中,焦急地等待着。
他无遗漏地想象着绝交后各种痛苦,但在别时候,他却认为可以避免这样结局,就象那些不切实际地想要移居国外因而把所有事务结清人那样,不知道明天该想些什,心中烦躁不安,他们思想已经脱离他们躯体,就象病人身上摘下心脏,离开病人躯体还在继续扑扑地跳动。不管怎说,他情妇会回到他身旁希望,给他坚持绝交勇气,正如坚信打仗能活着回来可以帮助人去迎击死神。因为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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