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在少女们身旁 （11）（6 / 22）

与圣卢起度过晚上以后，回去路上，就想着就要重见外祖母并且亲吻她那时刻。等待着她在隔壁墙上轻轻敲几下，叫过去向她道晚安。但是徒劳等待，听不见点声音。最后便上床，有点怨恨她，她毫不在乎地剥夺看得很重快乐，这种毫不在乎可是新近才有。仍象童年样，心儿剧烈跳动，直倾听着墙壁发出声音。墙壁始终言不发，流着泪进入梦乡。①——

①下面开始，可视为《在少女们身旁》第三部分。第次出版时，下面打有三个星号。此处只以空两行表示之。

那天，象前几日样，圣卢不得不到东锡埃尔去。在他还没有最终完全回去之前，很可能直到晚上那里直需要他，他不在巴尔贝克，很遗憾。看见些少妇，远远望去，觉得她们令人心醉。她们从马车上走下来，有进游艺场舞厅，有进入冷饮店。正处在年轻人那样个阶段，就是还没有个具体爱恋对象，心里还空着。在这样阶段，就象个堕入情网人向往着、寻求着他钟情女人样，年轻人到处向往，到处寻求，到处看见美人儿。只要有真实笔——远远望见个女子，或只见背影个女子，哪怕分辨出点点模样——就可以叫们设想出在们前头美人是什模样，们想象自己认出她，心儿在剧烈跳动，脚步也加快。只要那女子消逝，们便直半信半疑到底是不是她；只有能追上她时候，才会明白们是大错特错。

再说，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就更受到诱惑，将最简单享乐更加夸大，因为很难接触到女性。风雅标致女郎，因在任何地方都不能与她们接近，便觉得随处可见。如果是在海滩上，则因为身体太衰弱。如果是在游艺场或糖果店里，则因为过于腼腆。不过，如果很快就要死去，真希望知道，生命能够提供最漂亮少女在现实生活中究竟是怎样造就出来。不管怎说，将是之外另个人，抑或竟没有任何人能够享受这种供给（事实上，意识不到，在这种好奇根源上，就有着占有欲望）。如果圣卢与在起，也许就敢进舞厅。但是个人，只好呆立在大旅社门口，等待着与外祖母会齐时刻到来。就在这时，几乎在大堤尽头，看见五、六个小女孩向前走过来，在大堤上形成片移动奇异印痕。无论是外貌还是举止，她们都与人们在巴尔贝克司空见惯所有姑娘不同。群海鸥不知来自何处，正在海滩上不紧不慢地踱着方步，姗姗来迟者飞来飞去，追逐着别海鸥。鸟儿飞来飞去，目地似乎与洗海水浴人样不明确。鸟儿似乎没有看见洗海水浴人，同时对于它们那鸟类头脑来说。这目地又是明确规定。只有那群海鸥大概对这些鸟儿已司空见惯。

这些陌生女孩中，有个手推着自己自行车。另有两个，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