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对他有什不满。圣卢猜想,她之所以不对他讲,说不定她自己就不知道有什可以不满,而只是对他厌倦。他仍希望得到些解释,便给她写信:“什地方不好,请你告诉。随时准备承认自己错误。”
他那伤心,结果是确信自己做得不对。
她总是叫他无限期地等待答复,而那些答复都是没有意义。所以看见圣卢从邮局回来,几乎总是眉头紧皱,又常常是两手空空。整个旅馆人里面,只有他和弗朗索瓦丝到邮局去取信或亲自送信。他是出自情人迫不及待,弗朗索瓦丝则是出于对仆人不信任(为打电报,他不得不走还要多得多路)。
在布洛克家进晚餐之后,过几天,外祖母兴高采烈地告诉,圣卢刚才问她,愿意不愿意在他离开巴尔贝克之前为她拍几张照。为此,她穿上自己最漂亮衣裳,为几顶不同帽子该戴哪顶而拿不定主意。看到这种情况,感到有点冒火,真料想不到她竟会有这样孩子气行为。甚至自忖是否看错外祖母,是否将她看得太高,是否她并不象向认为那样对有关自己相貌切都很淡然,她是否也有些卖弄风骚,而向认为这是与她绝对格格不入东西。
要照相,特别是看上去外祖母对此那心满意足,引起不满。可惜是,这种情绪流露得相当明显,弗朗索瓦丝注意到,急急忙忙给来套令人感动情感说教。根本不想装出同意那套说教样子,她这样不知不觉地更增加不满情绪。
“噢,先生,可怜太太,人家给她照个象,她会多高兴!她还要戴上老弗朗索瓦丝亲自给她整理好帽子。应该让她去照,先生。”
想起在各方面是理想人物母亲和外祖母也常常嘲笑弗朗索瓦丝过敏,确信那样嘲笑她并非挖苦。可是外祖母发现神色不快,便对说,如果这次照像会使不悦,她就不照。
没同意,向她保证,认为没有任何不合适地方,任她去打扮自己。但对她说几句冷嘲热讽、刺人话,目是要打掉看上去她为拍照而感到兴高采烈,觉得这样也就表现出自己洞察能力很强,也很强硬。结果是,虽然不得不看外祖母那漂亮之极帽子,至少让那兴高采烈表情从她脸上消逝。本来这种表情应该叫高兴,可是只要们最喜爱人还活在人世,就常常发生这样事情,就是们觉得那种表情是低下怪癖表现,叫人着恼,而没有将那看成是们多希望给他们带来幸福,而那就是幸福宝贵表现形式。
心情不好,主要是由于那个星期外祖母似乎总躲着。白天也好,晚上也好,未能有片刻时光单独跟她在起。下午回到旅馆,想跟她单独在起待会儿时,人家告诉说,她不在。要她就是关起门来与弗朗索瓦丝长时间窃窃私语,不许去打扰。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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