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痛苦与这乐趣之间
平衡太难保持
。
醒来
小时后，当他指点理发师怎样使他头发在火车上不致蓬乱时，他又想到他那个梦，又看到奥黛特苍白脸色、瘦削面颊，疲惫脸庞、低垂眼皮，仿佛全都就在他眼前；奥黛特万般柔情早已把斯万对她执著爱化为对她首次印象长期遗忘——自从他们最初相爱以来这些日子，在他刚才睡着时，他在记忆中都曾竭力搜寻它们确切感觉，从那时以来他已不再注意到东西也仿佛就在他眼前。自从他不再感到不幸，道德修养也随之有所降低以来，粗野话也不时涌上他心头，他心里不禁咆哮起来：“
浪掷好几年光阴，甚至恨不得去死，这都是为把最伟大爱情给个并不喜欢，也跟并不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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