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滑县“瑶池洗浴城”，牛爱国给滑县
朋友陈奎
写
个纸条。纸条上没告诉陈奎他要去延津事。没告诉这件事不是有意背着陈奎，而是关于去延津之事，根根叶叶说起来太复杂，句两句说不清楚。牛爱国写道：老陈：
山西家里有急事，
先走。这次能见到你，很高兴。改日再来吧，咱留言面叙。你多保重。
牛爱国
写好，知洗澡堂子有人与陈奎不对付，没把纸条交给洗澡堂子人，交给在“瑶池洗浴城”门口摆烟摊个中年妇女；看中年妇女有些不乐意，便买她盒烟。然后去长途汽车站，坐车去延津。
到延津县城，牛爱国才知道延津县城之大。比滑县和山西沁源县城大多。县城正中有座宝塔。塔院外是条津河，浩浩荡荡，从县城中间穿过。河上有座桥，桥上桥下，皆是挑担、推车、卖菜、卖肉、卖果子、卖杂货；县城有几只大喇叭，里面播着豫剧、曲剧和二夹弦；除这些河南戏，竟还有锡剧和晋剧；便知道延津是个四方人走动地方。这
大个县城，想打听出个只知姓名不知地址人并不容易。牛爱国从上午问到中午，从东街问到西街，从北街问到南街，没问出个所以然。这才知道昨天夜里在滑县街头，那三个延津人不知姜素荣为何人，不是妄说。八年前姜素荣给妈曹青娥写信上，倒有姜素荣地址和电话；那封信牛爱国还留着，开始放在沁源县牛家庄，后来放到县城南关租房子里。他想给沁源姐夫宋解放打个电话，让他去南关家里找出这封信，告诉他地址和电话；但又怕露出假找庞丽娜和老尚马脚，只好继续用嘴在延津县城问下去。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县城北关火车站，问到个卖酱兔腿，正好姓姜，是姜素荣本家；经他指点，这才终于在县城南街剧院北侧，找到姜素荣家。
姜素荣是个三十七八妇女，她爷爷叫姜龙。曹青娥活着时候。给牛爱国说过延津和姜家事，牛爱国脑子里，对延津和姜家大体有个印象。待见到延津和姜素荣，还是和脑子里想不样。四十年前曹青娥来延津时还没有姜素荣，姜家还在弹棉花，如今姜家不弹棉花；从姜龙姜狗代到现在。姜家由十几口子变成五六十口子，干啥都有。姜索荣开个杂货铺，卖些烟、酒、酱油、醋、咸菜疙瘩、方便面、各种饮料和矿泉水，门口还有个冰柜，卖些冰棍和雪糕等。杂货铺名字就叫“素荣门市部”。没打问出姜素荣家地址之前，牛爱国已在南街来来回回走三趟，也没留意这个门市部招牌。姜素荣问明牛爱国身份，不明牛爱国来意，开始以为牛爱国在河南有棘手事找她，或借钱，或借物，便有些警惕；待牛爱国说清是为打听些往事，姜素荣才放下心来。接着听说曹青娥去世，感叹番，说：“没跟这位姑奶奶见过。”
待牛爱国问到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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