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不怕，那就往前走呗。”
庞丽娜站起身：
“牛爱国，算你毒。跟你过
这
多年，
不认识你。”
转身走。牛爱国笑。多少年来，没笑得这畅快。从此庞丽娜又不回家。牛爱国也将此事按下不提，该怎出车拉货，还怎出车拉货。又三天之后，牛爱国去长治送
车鸡。去时想着只是送货，到长治，突然想起庞丽娜和小蒋是在长治出
事，心里顿时窝囊起来。这时见到长治每个旅馆招牌，都觉得庞丽娜和小蒋在里面住过；见到长治每家商店，都觉得庞丽娜和小蒋手拉手逛过；接着想起赵欣婷给他说捉*细节，心里如茅草样长满。这时觉得长治每条街巷，都是脏。到农贸市场卸完鸡，本来还要去长治啤酒厂，往沁源捎
接着又哭：
“全怪马小柱那个龟孙，他害辈子！”
马小柱是庞丽娜在牛爱国之前，谈头回恋爱那个人；两人是高中同学，后来马小柱去北京上大学，把庞丽娜给甩。由这件事归到那件事，牛爱国倒吃惊。但不管事情拐到哪里，结果对牛爱国都样。庞丽娜：“牛爱国，求求你，离婚吧。啥都不要，东西都留给你。”
牛爱国：
“不离。”
“得管。没离之前，还是你丈夫。”
这时庞丽娜大放悲声：
“刚才去找他，也说让他离婚，可他不敢。”
又哭：
“原来以为他是个男人，才跟他好，谁知他是个窝囊废。瓶农药，就把他吓住。”
“为啥？”
牛爱国：
“夫妻场，得对你负责。”
庞丽娜又愣：
“咋负责？”
知该跟谁商量。现在听赵欣婷在那里哭，愣愣地问：“你给说这多，是要干啥呢？”
赵欣婷：
“劲儿太小。你是个男，你杀他们吧。”
三天之后，庞丽娜从娘家回来。人瘦圈。庞丽娜坐在牛爱国对面：“咱谈谈吧。”
牛爱国：
庞丽娜这时不哭：
“知你想拖着。”
接着开始说狠话：
“你想拖着，你就拖着；你不怕，也不怕，咱也鱼死网破。”
牛爱国：
又哭：
“算看走眼。”
庞丽娜连哭带说，两人自结婚以来，没这知心过。牛爱国：“那更不能这便宜他，你得天天逼他。”
这时庞丽娜看穿牛爱国心思：
“牛爱国，原来你想让们鱼死网破呀。”
牛爱国：
“小蒋既然办出这事，就得对你有个说法；你去给他说，让他先离，答应娶你，就离。”
庞丽娜：
“你不用管他。”
牛爱国：
“谈啥？”
庞丽娜：
“事情你都知道，咱离婚吧。”
牛爱国这时想起临汾鱼市同学李克智话。庞丽娜和小蒋事情没出时，牛爱国不想用李克智办法；现在事情出，牛爱国又觉得李克智话有道理。这时说：“不离。”
这话出乎庞丽娜意料，庞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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