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大眼,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在“延津新学”时,牛国兴和杨百利只顾粘知打鸟和“喷空”,没注意过这个二妞,相互之间没说过话。“延津新学”散,次牛国兴和二妞在街上遇见。二妞无意中看牛国兴眼,牛国兴便觉得二妞对自己有意。回来对杨百利“喷空”,由看眼喷起,喷回到“延津新学”,两人如何交往,开始还有些羞羞答答。后来渐渐到起,直到亲嘴还办事。中间还有些晓风残月今夜酒醒何处情形。杨百利知是个“喷空”,没大理他,牛国兴自己却认真。但牛国兴胆小,不敢直接找二妞,写封信,开头是“秀芝吾妹如面……”云云,让杨百利交给二妞。如果是半年前,牛国兴让杨百利干啥,杨百利就干啥,现在平分秋色,杨百利就有些不乐意:“事都办,咋还写信?”
又说:
“你找她图个舒坦,找她图个啥?”
牛国兴更看出杨百利是个白眼狼。但心里对二妞思念得紧,只好从口袋掏出五块钱,递给杨百利,杨百利接下钱,才接下这信。但三天之后,杨百利又觉得上牛国兴当。因他白天要在铁冶场看大门,送信只能是晚上。晚上在县城东街转三天,没碰到二妞。三天之后牛国兴急。说光在街上转有啥用,该夜里扒墙去她家呀。杨百利收牛国兴钱,又舍不得退给他,万般无奈,当晚便去邓家。但他没敢贸然扒墙进去,先蹿到房顶观察动静。欲找到二妞,须先找出二妞在家里住处。老邓家是个四合院,院子里不点灯,黑暗之中,啥也看不清楚。各屋倒有人出进,但影影绰绰,时也判不定谁是谁。倒是人进屋,屋里有灯,人影映到窗户上,能大体看出邓家居住分布。正房映出个老头,戴着顶瓜皮帽,个老婆婆,拿着线拐子在拐线,似是二妞爹娘;东厢房有男女在斗嘴,个孩子还在哭,似是二妞哥嫂;剩下西厢房窗户上,就个女人影子在走来走去,大概就是二妞。在房顶趴三个时辰,杨百利身子都趴麻,邓家灯才屋屋息。杨百利从屋顶溜下来,蹑手蹑脚。来到西厢房前,欲将牛国兴信从门缝塞进去。本来要大功告成,西厢房也确是二妞住房,但二妞三天前去开封姑妈家,这也是杨百利三天见不到二妞原因。二妞小姨来老邓家串亲,临时住在二妞屋里。小姨这两天拉肚子,刚睡下,腹内突然又来,慌忙起身,要去茅房,猛地拉开门,迎头站个黑影,双方都吓跳。二妞小姨是个老姑娘,三十多岁还没嫁人,她以为是姐夫老邓夜里来拨她门,欲占她便宜。老邓过去见她,就爱说些风话。现在肚子正急,哪里是装神弄鬼时候,扬手就是巴掌,杨百利哎哟声,倒在地上。邓家各屋灯立马亮。二妞她哥以为他是个贼,来偷杂货铺东西,也是刚与老婆吵过嘴。没有好气,便将杨百利吊在院内枣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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