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把电话挂掉
时候，那头人出
声，“曹砚，是
。”
听到对方叫出自己名字，曹砚耐心问句：“谁？”
那头人似乎有点激动，但说话时候压着，“殷宁啊，你忘吗？”
操，曹砚突然觉得这手机有点像烫手山芋。
是别人也就算，“殷宁”这个名字在奚溪嘴里出现过不止
两次，所以他很明确地知道奚溪很在意这个女人，虽然不知道是哪种在意，因为她总还掩饰。
总是想起他坐在阳光下侧脸，想找他。
殷宁终于是没躺住，她最后摸起手机，微微晃着步子出房间，去洗手间打开灯，盖上马桶盖坐去马桶上，深呼吸口气，点出拨号键，然后按顺序点出熟记于心那串号码。
号码输出来，她手指在拨号键上犹疑，犹豫大概分钟，又吸口很深气，按下拨号键把电话打出去。
电话连线成功后，她心脏就不受控地猛烈跳起来，几乎要蹦出胸腔，在这寂静夜里“咚”声明晰。
她听着电话里“嘟……”“嘟……”声，想象着电话被那头人接起来情景。
第三者，直在他们之间搞破坏第三者。
殷宁在向柔家里休息会，酒没有醒彻底，所以就直接住在向柔家。
胡正没留下，也就是给她们腾出地方。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殷宁和向柔又随便聊聊过去，聊聊现在，聊聊未来，聊聊感情，聊聊工作。
都觉得工作之后切都变得很烦很没意思，还是上学时候好。
曹砚没这心情大晚上跟电话里女人鬼扯，沉着声音：“忘，有事？”
“没什
事。”电话那头女人在吸鼻子，鼻音有点重，“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想听听你声音。”
曹砚眉梢挑，“想你可能找错人，没这闲心癖好。”跟人玩暧昧。
潘东文说得没错，哪个女人要是想找他曹砚当少女之友，可能
然而电话响到结束，都没有被接起。她拿着手机手都抖起来，她不甘心，于是继续打出去。
电话第遍响起来时候，曹砚在洗澡。等他穿好衣服回到客厅，电话开始响第二遍。
他是等奚溪睡才去洗澡，现在洗完时间已经不早。看着茶几上亮着屏幕手机，来电人串陌生号码。
不知道是谁，也没心情多猜，他伸手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放到耳边，“喂？哪位？”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他等下，又“喂？”声。
那时候只要成绩好，长得再漂亮点，大家都会高看你眼。
而毕业之后呢，就沦为普通众生中个，想想她们还没有贝奚溪这种人混得好，也是感慨。
聊着聊着向柔就先睡着，殷宁因为心里憋着事，醉意包裹着脑仁也还是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数几次地摸起手机，解锁后又按掉锁屏键放下，反复很多次。
在此之前段时间都还能忍住，因为她没有见到曹砚。但今天见到，就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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