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
，否认是没用
，程奚破罐子破摔：“喜欢。”
“你要知道，喜欢不是
种长久感情，人终究要回归到家庭中。而你和他不可能拥有家庭和后代，懂吗？”
“……以及世俗眼光，不知道你考没考虑过。以后熟识人会把你当成变态，邻居和陌生人会用打量异类眼光打量你，身为公众人物，你身后还有无数双眼睛无数张嘴……你受得
？”
“爸，谢谢你提醒。
考虑过如何跟朋友交代，也考虑过怎反击骂人，”程奚停顿片刻，忽然笑笑，“但从来没考虑过和他分开。”
说到这儿，室内又是阵沉默。
刹那间程奚有些恍惚，沉默几秒才说：“抱歉，爸，来晚。”
“送那小子去？”
程奚硬着头皮点点头。
“瞧你选人吧，”程立国嗤声，“脸上带疤，看就不是什好玩意儿。”
……脸上带疤怎啦？？
立国所住酒店就在不远处，让程奚过去找他。程奚本以为将要面对是惊涛骇浪，没想到打开门，看到却是桌饭菜，以及两罐酒精度数很低啤酒。
“来，”程立国指指凳子，“不习惯这边口味，让生活助理简单炒几个小菜，过来吃口。”
程奚依言坐下，程立国又道：“如果能喝话喝两杯，要是怕影响比赛就算。”
原来程立国选低度数啤酒是怕耽误他比赛，程奚抿紧嘴唇，拉开啤酒罐拉环。酒花四溢，他却没心思品尝，双手握着酒杯，忐忑地等对方开腔。
等两分钟，没等到结果，程奚干脆边夹菜掩饰，边试图和程立国套近乎，省得待会儿被打死：+
如果不是今天，程奚可能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喜欢陶时延，现在全懂。他静静看着父亲，心想：如果程立国真不同意，他就搬离松江几年，省得碍父亲眼。
“铛——”
也不知道过多久，只玻
没过大脑，程奚立刻反驳：“在事业上他非常成功，在生活上也心地善良人品好，您不能在不解他情况下以貌取人！”
说完，看看程立国停在半空筷子，程奚这才想起来后悔，心脏唰地提到嗓子眼。
完蛋完蛋完蛋，他爸本来已经很生气，应该顺毛捋才对，顶风上不是等着吵架呢！
程奚手也僵住，室内时间静可怕，只能听到他紧张呼吸声。
良久，程立国略带沙哑声音率先打破沉默，“小奚，你真喜欢他？”
“爸，你怎来连顺？”
程立国眼皮微微垂着：“谈生意，顺便看看老朋友。”
他说老朋友应该是番薯台长，程奚挑起根空心菜，塞进嘴里后怔下：“好凉，拿去热热再吃吧。”
“等你两个小时，肯定凉，”程立国摇头，“不用麻烦，天气热，饭菜凉点没关系。”
小时候，为等程立国回家起吃饭，程奚吃最多就是冷饭冷菜。十几年过去，时光荏苒，没想到父子俩竟然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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