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自己兄弟性格,金坤没逼问。良久沉默后,陶时延放下手,将程奚打翻木盒事给他简单复述遍。
陶时延身边所有人里,只有金坤知道小风车存在。他眼皮跳,意识到些什,小心翼翼道:“时延,问你几个问题。”
“说。”
“第个,你怨程奚弄坏风车?”
陶时延:“不怨。”
陶时延迟疑片刻,他最不擅长就是倾诉,在他看来倾诉是弱小表现,强大人自然会找办法消化掉自己情绪。
可或许是当局者迷,有些情绪他真消化不掉,而且越发酵越严重、越发酵越严重,如果任它发酵下去,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样子。
刷卡开门,陶时延默许金坤跟进来举动。他脱掉外套,没有招待经纪人心思,深深地陷进沙发中,手指捏住眉心轻揉。
同窗四年、共事七年,金坤见过他意气风发样子、见过他冷淡自持样子、见过他老谋深算样子,却从没见他像现在这般……脆弱、无力、颓然……
不知道该用什词来形容,总之带着强大光环路顺风顺水走到现在,毫无疑问陶时延心性极其强大。
大概累,没继续拉他聊天。陶时延不知道在想什,看着窗外也没有动静。金坤与程奚没交情,非常礼貌地交谈几句,车里大部分时间静悄悄,那种想象中尴尬场景并未出现。
半小时后,赵小涛指挥司机靠路边停下,道过谢后程奚下车,转头却发现陶时延竟然也跟着下来,说要送他到房间门口。
下午都挺过来,不差这几分钟,程奚没说什,抬腿率先迈进电梯。
漫长到仿佛过个世纪那久,电梯门终于“叮”地声打开。程奚瞬间轻松,微笑道:“陶老师,谢谢你送们回来,要都不知道该怎办,以后有需要帮忙地方请随时找。”
番话说有礼有节,做足对前辈感激姿态,如果换成林雪峰,肯定要夸他为人谦虚、懂得感恩。
“好,第二个。如果风车是
那能让他变成这副样子,又得是多可怕东西。
金坤拿出两罐啤酒,推到他面前罐,“时延,到底怎?和说说。”
陶时延把啤酒推回去,他喜欢在清醒状态下思考,“其实没什。”
即使他不说,金坤也能猜出三分:“跟程奚有关?”
“……是,跟程奚有关。”
陶时延却觉得喉咙干涩,干涩到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无声地点点头,眼睁睁看着小朋友渐行渐远.
陶时延酒店离程奚不远,又开不到五分钟,工作室三人回到自己住所。
张静房间在九楼,金坤和陶时延在二十楼。等她下去,金坤神色莫名,拍拍陶时延肩膀:“兄弟,需要陪你喝杯吗?”
陶时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神太久被人发现。他惯用表情,“不用,没事。”
“或者……”金坤提议,“陪你聊聊也行,咱们认识这多年,你不会信不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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