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奚:“又不是
语气很凶,可因为醉酒声音软软,陶时延挑眉:“凭什给你?”
“……”
刚才他怼人家凭什问他,现在被怼回来,程奚噎好半天没说出话。
“现在能告诉,”陶时延面沉如水,“你嘴角怎弄,还有……想学抽烟原因。”
听着陶时延冰冷态度,身体痛、被逼问委屈加上对素未谋面母亲思念齐齐涌上……
王子韩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行,很好,”陶时延声音更冷,“你想学抽烟是吧。”
他探身从床头柜拿出烟盒,冲程奚摇摇,“烟在这,自己来拿。”
其实陶时延烟瘾不大,只有烦心或者特别累时候会抽根,烟盒里还剩很多烟。
酒精影响下,程奚思考比平时慢好几拍。他过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弯下腰,伸手想抽出根。
即使喝醉,程奚也能感觉出这人在生气,迷茫地进屋。
陶时延没招呼他,而是自己在沙发落座。下巴点点面前空地,又吐出两个字:“站这。”
程奚没见过陶时延这幅样子,莫名有些怂,磨磨蹭蹭往沙发方向挪,最后在陶时延指定位置站定。
陶时延表情稍缓和些,语气仍然严肃:“喝多少。”
“……不知道,可能是瓶吧。”
“教坏吧,”程奚说,“想抽烟。”
陶时延似是没听懂,皱皱眉:“你再说遍?”
程奚重复:“说想抽烟。”
“砰——”
下刻,门狠狠摔上,空旷走廊里只剩“嗡嗡”回响。
程奚沉默片刻,垂下眼皮,眼尾泛起抹红。
他肤色白,稍微挂上点颜色便十分显眼。二人距离极近,陶时延自然看见,意识到些什。
“……程奚,”陶时延放轻声音,“你哭。”
“你才哭呢。”程奚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抬头看看。”
却见陶时延突然将手举高。
程奚顿下,直起身子,左腿膝盖支着沙发使劲向上够,这时陶时延又把手藏到背后。
两次三番换位置,程奚就算再迟钝,也能察觉出陶时延在戏弄他。
“你干嘛!”
他保持单腿支沙发姿势,身体前倾按住陶时延胸口,“给!”
小朋友喝点酒放松没什大不,陶时延继续问:“嘴角怎弄。”
“走路摔。”程奚答。
糊弄鬼呢,用什姿势倒地能摔到嘴角?
陶时延撩起眼皮:“再给你次机会,脸怎弄。”
程奚语气倔强:“你凭什管。”
被酒精麻痹神经异常迟钝,站好会儿程奚才反应过来发生什。
陶时延不仅没让他进去,还给他脸色看。
——天呐,姓陶也太抠吧!讨支烟而已,至于吗?
对着门腹诽几句,程奚双手插袋,准备装做没吃闭门羹离开。刚转身,突然有人拽住他卫衣帽子,拽他迈不开腿。
回头,不知陶时延何时出来,冷冷地吐出个字:“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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